冷笑两声道:“就算是忠诚,也应该是老北静王忠于宁王,他水溶出生的时候宁王殿下早就仙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隔着辈分忠于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还是这么多年以后?呵呵!”
清风沉默了,赵氏孤儿这种佳话到底是太遥远了,水溶是为了扶保宁王之子继承大统而没有一丁点儿他自己的私心这种鬼话谁会信啊?
贾璟也是叹口气道:“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忠于我,忠于宁王,这种事情,除了你们之外,我怎么可能交于外人之手?他的势力是他的势力,和我有什么干系?”
贾璟眼神幽幽的道:“我不过是他的一个傀儡吉祥物罢了!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或许就会死于各种花样百出的意外!”
三个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贾璟沉声道:“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们都只能把他当成假想敌,我们做这种大事的,再小心都不为过!”
贾璟眼神幽幽,居然真的那么忠心,那么为我去死想来也是心甘情愿的罢?宁可误杀忠心之臣,不可放过狼顾之相!
叶时也是拱手道:“侯爷英明!”贾璟敲击着桌子道:“现在看来,场上的对手们,好像并没有咱们想像的那么少啊…………”
叶时不屑的笑道:“藏在暗处不敢露脸的小人罢了,真的露出脸来,便没了装神弄鬼的本事!”贾璟笑了笑道:“还是不可小觑…………”
贾璟敲击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儿道:“他既然要拿到那块玉,就证明他最近肯定是要有所动作的,他准备做甚么呢?”
叶时笑道:“不管是做甚么,想来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既然如此,在他出招之前,咱们估计也就只有提高警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贾璟沉吟了片刻后道:“也只好如此了…………我刚才叫贾宝玉去拿回那块玉了,你们觉得,水溶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叶时笑道:“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他以为侯爷知道些什么,二是他以为侯爷不知道什么!”贾璟笑道:“何解?”
叶时笑道:“这第一种嘛,恐怕他会以为侯爷这样焦急的要回那块玉,是因为侯爷在贾家前辈口中知道了所谓的贾宝玉的身份!”
贾璟笑而不语,叶时继续道:“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以为侯爷不知道那块玉的含义,只是觉得玉很珍贵,所以才会着急的要回。”
叶时双眼微眯道:“但是不管哪种结果,他都会以为侯爷是可以争取的盟友!一是因为侯爷虽然表面上是忠于陛下的,但是却还留着贾宝玉这个宁王余孽!所以他未必会以为侯爷您也是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叶时摸了摸唇上的短疵道:“如果是二来的话,那他应该是以为他若起事,贾家照顾了贾宝玉这么长时间,早就跟贾宝玉捆死了!陛下会放过贾家吗?就算是有您的圣宠在,贾家私藏皇室血脉也绝对是死罪!”
贾璟因为“宁王余孽”四个字瞪了叶时一眼,叶时不在意的嘿嘿一笑,随后对贾璟道:“所以在他眼中,他是将死了您!您是绝对被他拿捏在手中的一张牌!关键时刻没准儿还能刺陛下一个措手不及!”
贾璟呵呵一笑道:“但是他没想到,他以为的宁王之子,其实并非贾宝玉而是我!”
贾璟冷笑道:“人人都以为自己是那个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棋手,但实际上,自己做了别人的棋子犹不自知,甚至是做了手中棋子的棋子!”
叶时笑道:“我们或许可以顺势而为…………”贾璟沉吟着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了两个人,却是柳泽带着一个人。
贾璟看向柳泽,柳泽拱手道:“侯爷,宫中来人。”贾璟闻言精神一震看向那人,那人这时才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和身上的蓑衣,露出了一身飞鱼服,翻身便拜道:“标下见过宁侯!宫中急召宁侯进宫待宣!”
“驾!驾!驾!”
贾璟深夜冒着瓢泼大雨带着亲兵们赶到了皇宫内,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皇宫总是给贾璟一种阴沉的感觉,贾璟不敢多看,急急忙忙的便低着头走到了乾清宫。
而就在这时贾璟却看到几个身着大红官袍的人跪在大雨之中号啕大哭,贾璟微微走进了一些,才听清楚这些人在哭些什么。
原来是城中的一个粮店又被张龚抄了…………
想来是张龚这次勒索威逼不成,人家没吃他那套,他就只能很“遗憾”的把那家送上了西天了…………
不过这次估计张龚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贾璟路过的时候双眼微微一眯,便大概的认出了这些人,零头的老熟人了,自诩清流领袖的刘三名以及经常和他在一起搞事情的那帮人。
“陛下!张子敬罔顾国法,恣意妄为!实为国贼啊陛下!”
“陛下!老臣一片丹心为国!陛下为何不肯听老臣一言啊?陛下!”
“再让张子敬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国将不国!这个大燕,就真的没救了!除掉国贼张龚!”
“陛下!岂有皇帝数月不上朝的道理?陛下为何不理国务深居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