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只是摇了摇头,脸色仍旧惨白没有血色。
正在这时,外面却又传来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向发生之人看去,史鼐连忙惊喜的叫道:“卫兄!快快救我!卫兄!”
卫若兰之父卫俊,乃是合德郡主的丈夫,卫俊之父也就是卫若兰之祖,年轻的时候也是武将,只不过年纪太小,和太上皇交好,后来于战阵之中牺牲了,太上皇很是唏嘘,就让卫俊取了自己一个很要好的亲兄弟的女儿,卫俊自然的也就成了郡马。
只是卫俊这个郡马却和别的驸马郡马不同,那就是他是有实权的,在吴逵手底下做事,虽然也只是个杂号将军,但是到底是王孙子弟,故而吴逵道也不为难他。
所以这几个士兵看到卫俊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问好,卫俊摆了摆手,随后看向史鼐道:“保龄侯?你怎么会?”
史鼐连忙的挣脱开了那几个是士兵,随后看着那几个士兵,十分扬眉吐气的样子,对卫俊抱了抱拳道:“还好卫兄来得及时,不然我一会儿一时愤怒之下,没准儿就要拔刀杀人啦!”
众人闻言皆是嘴角抽搐了一下,卫俊看向那几个士兵道:“怎么回事?”那个领头的士兵道:“回将军,兄弟们正在路上巡逻,这车队却不给我们让路,我们是巡逻军士,岂能随便避让?标下本来叫他们让开了,但是这个人口出恶言,标下无奈,只能叫人动手送他们到路边。”
史鼐闻言挽了挽袖子怒吼道:“你那是送吗!你都快把我的车砸了!你知道老子这车多珍贵吗?把你浑身贱骨头卖了都不止一个轱辘!”
那士兵闻言大怒,却碍于一边的卫俊,只能是忍气吞声想着不与这个二傻子一般见识!
但是史鼐却不依不挠的继续辱骂着他,那士兵也不由得表情越发阴骘,卫俊也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不过就是一场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
随后卫俊生怕史鼐又整活,于是连忙对那士兵道:“行了,你们继续巡逻,这边交给我好了。”那士兵也不愿意和史鼐一般见识,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落魄贵族罢了,比条癞皮狗也好不到哪儿去,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于是士兵抱了抱拳,也是告辞离去了,史鼐这才哼了一声对卫俊道:“卫兄,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你来的早!不然………哼哼!”
卫俊那里不知道史鼐是什么德行的?于是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随后卫俊就主动岔开话题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
史鼐闻言挠了挠脑袋,随后道:“哦,这不是,这不是有日子没见我们老姑奶奶了吗!备了点儿礼,我琢磨着去拜访拜访。”
卫俊闻言看了看史鼐有些尴尬的表情,立马就想到了史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了,恐怕说是去拜访贾母,实则怕是去讨官儿罢!
保龄侯史鼐之弟忠靖侯史鼎那是正经的靠自己积得军功,虽然洪治勋臣们水分都很大,外加太上皇看在保龄侯嫡子湘云之父的面子上,给特别提了提,但是忠靖侯史鼎比之他二哥史鼐,还是强出了不少的。
最起码挤到洪治勋臣那波,去混口饭吃不是问题!但是史鼐就不一样了,他这个爵位是白捡的啊!他实际上一次战场没上过,只是因为他大哥战死了,积得的军功也不能这么荒废着,侯位都恢复了也不能没人继承不是。
湘云是个女孩儿,湘云但凡是个带把的,都轮不到史鼐做这个保龄侯!所以史鼐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想跟着三弟去洪治勋臣那波,洪治勋臣不待见他,觉得他是个吃白食,而且得算是开国元勋!
这回想跟着落魄了的开国元勋呢,人家开国元勋又觉得你们如今发达了,不认识我们了!你怎么不跟你三弟一块儿去混洪治勋臣?叛徒!
所以史鼐最后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保龄侯当年本身就没留下多少家产,祸害了这么几代那就更没多少了!
以至于保龄侯府的日子是越过越窘迫,却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别管里面血湖湖的什么德行,最起码面子上得永远光鲜亮丽!
所以湘云才会苦到要自己给自己做衣裳的地步!不是做女红卖钱,就是单纯的自己穿!因为家里必须能省则省的把钱用在排场上!
史鼐不会经营生计,有讨不到官儿做,就只能这么一天天瞎混,就在这么几天,他勐然发现街上多了这么多兵,跟他三弟史鼎一打听才知道,这些日子要联防,今年的联防是全京营一起!动静大的不得了!
史鼐可不管什么联不联防的,听到史鼎这么说,史鼐的眼睛都快变成孔方兄了!这么大动静?那不跟抢钱一样?
可以想想的,这次全京营进京不乱才怪!就算再怎么严守军令,你敢保证手底下的兵全是圣人?没一个动手动脚小偷小摸的?他们抢了摸了,不得给你这个管事的一笔好处?
这还都是小头了!那些商户们被士兵们拔了这么多次毛没办法,他们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求助于你这个主将了啊!那他们能白求你?这红包不到位,谁给你干活儿啊?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