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火位让给乔圆圆，“领导说了，全局共进退，管你有没有贫困户都得来。”
乔圆圆坐在方悦与陈会计之间，伸出一双已经冻得没知觉的手，冲着面前那台红彤彤的“小太阳”翻来覆去地加热，“几点开奖啊？妈的，这么冷的天让我们自己开车上去，我听说上面路都结冰了，这不是让我们死吗？”
“死了更好，给领导做业绩，正好当他向上提拔的垫脚石。”陈会计打折呵欠，无不烦躁地说。
“唉…………”乔圆圆深深叹一口气，只觉得命苦，“妈的，我们的命就这么贱啊？”
“可不是么？我们算什么东西？反正不能算人。”大家伙个个一肚子苦水，一开口都是讲不完的牢骚，只查一群人守在烤火炉前抱头痛哭。
终于，时间走到七点整，检查组总算起床抽签。
群里传来好消息，抽中凤洋村，全局的苦难同胞逃过一劫，可喜可贺。
只是凤洋村的结对帮扶单位就在她们楼上，乔圆圆能够很清楚地听见楼上一阵桌椅板凳拖动的声音，估计都在呜呼哀哉，准备开两个钟头山路去守凤洋村村口。
“走走走，去吃早餐。”乔圆圆拉起陈会计与方悦，高高兴兴下楼觅食。
这会儿吹着小风，竟然也不觉得冷了，果然心情决定一切。
“还要抽几天？”陈会计问。
方悦答：“一共八个村，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四天抽完。”
“妈的，那这一个星期都废了。”乔圆圆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十一月的扶贫省检，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