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怎么就是学不乖?” 奚华低声喟叹,用手背轻轻拍了拍牧白脸上的伤痕,然后,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圆溜溜的,中间镂空的银球。 两边还有漆黑的皮带。 “自己咬在嘴里,别逼我动手……否则,你会痛到大哭。” 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刚要开口,唇瓣就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抵住了。 “嘘,小骗子不要说话……乖乖接受惩罚就好。”奚华微微一笑,“来,张嘴,咬住它。” “师尊,我……我怕,我可以解释清楚的!”牧白哆嗦着手,震得金链子叮当乱响,大着胆子去扯奚华的衣袖,颤声道,“不要伤害我,行不行?我怕……我真的怕了。” 奚华蹙眉,露出了不悦的神色,摇头道:“小白,你真是一点都不乖了。”他毫不犹豫地抬手,作势要抽向牧白的脸。 牧白吓得立马闭紧双眼,可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有什么很热的东西,在向他的面颊靠近。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奚华端着蜡烛台,将那枚镂空的银球,放在上面烤。 一边烤,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说,要是把这银球,烧得滚烫,再塞到你的嘴里……那滋味好不好受?” 牧白的瞳孔瞬间放大,立马要去抓奚华的手腕,嘴里大喊:“我咬!” 奚华抽回手,叹道:“我可不敢让你碰,你最了解我,也最知道怎么伤我才最痛。” 只这么一句话,牧白瞬间就蔫了,随即,那颗已经被烧热的银球,就落在了他的掌心。 “嘶。” 牧白被烫了一下,立马想把银球甩出去,可在奚华冷酷的目光注视下,终究还是没敢甩出去。 只能默默把尚且滚|烫的银球,慢慢塞进了嘴里。 奚华真是太了解他了,这银球不大不小,刚刚足够把他嘴巴堵死。 幸好是银球,烧的时间短暂,倘若是烧红的烙铁,就这么往嘴里塞,只怕…… 牧白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这才是为师的乖徒儿。”奚华笑着逼近他,“那么现在,该拜堂了,我的小新娘子。” 牧白听见此话,瞬间愣住。 第一反应就是,新郎都跑了,他跟谁拜堂? 下一刻,脖子一紧,就被奚华扯着金链子,硬生生拖拽下了床榻。 牧白四肢无力,又毫无准备,被这么一扯一拽,几乎是在地上爬着走的。 奚华直接将他拉出了殿门,半拖半拽,生拉硬扯,直接带下了峰。 眼下夜色很深。 但才经历过与苍玄风一战,夜里负责巡逻的弟子,多了好些。 牧白一路上都心惊肉跳的,生怕被别人撞见。 首先,他应该已经被“处置”了,不该活着。 其次,他衣衫不整的,嘴里还咬着银球,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 透过镂空的花纹,淅淅沥沥淌了下来。 一路跌跌撞撞,手脚俱软,汗水早就将衣袍浸透了。 这般香艳,又狼狈的样子,实在不好让外人撞见。 可奚华却胆大包天,旁若无人地扯着他,不顾他腿脚无力,踉踉跄跄的,不紧不慢地将他带到了一处院落。 然后一挥衣袖,推开了殿门。 似乎嫌弃牧白走路太慢,还狠狠挣了一下金链子,待牧白踉踉跄跄地扑过来,险些撞到门槛时,又一把揪住他的后领。 奚华指着房里的布置,笑道:“喜不喜庆?好不好看?这是专门为你和阿宓准备的呢。” 牧白愣住。 眼前俨然就是一间婚房。 喜庆的红绸,灯笼,喜字,还有案台上摆放齐整的果子,以及龙凤烛。 再往里看,宽敞的床榻上,红色的喜被上还零零散散落上了花生,枣子之类的果子。 牧白知道,早生贵子嘛。 人间婚嫁的习俗,大抵就是如此。 只是,那些准备婚房的弟子,是不是忘记了,他和大师兄同为男身,怎么可能“早生贵子”? 还有,好端端的,师尊为何带他来此? “只是可惜,你的情郎死的死,跑的跑,现在连一个能跟你拜堂的活人都没有,真是可怜。” 奚华一把将人往房里推,贴着牧白的耳畔冷笑:“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我曾经以为,你会为了我收心的…” “你骗我,你又骗我……小骗子。” 直到,他的一颗心脏,被当场绞碎殆尽,他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