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的猜测没错。 场外众人确实有些自顾不暇。 不知何故,原本奚华早已圈好的地界,竟被冲破,无数妖兽就跟疯了一样,自四面八方,潮水一般地涌了过来。 此次参加试炼大会的门派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年纪轻,修为低的修士,过来见见世面。 各宗各派的宗主掌门自然要先保护自家的弟子,奉微起身,连同其他人施法设下结界,将周围一圈暂且封闭。 发疯的妖兽不顾死活,径直冲了过来,噗嗤一声,就化作了一滩血雾。 即便如此,还是有更多的妖兽气势汹汹地撞上结界,不断传来噗嗤噗嗤的声响。 结界周围很快就被妖兽群团团包围,血雾更是弥漫开来,不一会儿,半边天都血红一片。 更糟糕的是,那诡异的瘴气,也逐渐蔓延过来,妖兽受了瘴气蛊惑,瞳孔血红,越发癫狂,瘴气触碰到结界时,还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试炼大会,怎么会有瘴气?” “妖兽何故癫狂,到底是何人所为?” 奉微道:“诸位稍安勿躁,只怕是有人蓄意已久,就等着借此机会,好重创我玄门!”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失色,神色各异。 就有人问:“你这是何意?” “怪我,竟没及时察觉,早在试炼大会最开始,显身镜无故被毁,再到大比武时,发生意外,我便应该有所察觉……想来是有歹人混入了玉霄宗……不过诸位莫要太过担忧。” 奉微侧眸,同奚华和云千羽道:“我在此守阵,劳烦两位师弟将其余人平安带回来。” 二人拱手应是,双双出了结界。 林沧浪神情大变,这跟苍玄风之前说的不一样!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四处环顾,竟没看见长忆,一把扯过一旁的弟子,厉声道:“长忆去了哪里?!” “他……他说肚子不舒服,去……去方便了,还没回来!” 林沧浪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许多,竟转身也要离开,被其他眼尖的修士瞧见,立马呵道:“不好!合欢宗的人要跑!” “那日在山脚,我亲眼所见!就是合欢宗的人蓄意为难牧白,这才打了起来!” “我也看见了!牧白有气量,没同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当时显身镜就碎了!若真有人趁机混入玉霄宗,也一定是那时候发生的!” “说起来,怎么这事这么凑巧?前脚合欢宗的人为难牧白,后脚显身镜就碎了。牧白脾气好,没计较,哪知大比武竟差点死在台上!”又一个修士神情激愤地道,“还有,牧白伤得那般重,今日都能进入山脉,怎生合欢宗的长忆就不行?” “依我看,说不准今日之事,也是合欢宗所为!” “对!不能放他走!” 林沧浪面色阴寒,咬牙切齿道:“我儿长忆 不见了!外头现在这么多发疯的妖兽, ?(格格+党文学)_?, 难道你们要帮我出去寻他?”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原来长忆不见了。 如此,立马有人站出来,神情越发激愤:“你这就是不打自招!仙门百家今日尽数聚集在此,就连魔界诸人,也都在场,竟只有你儿离场!说不准山脉里的瘴气,还有外面这般多的妖兽,都是他搞出来的!” “对!大家拦住他,今日合欢宗务必得给一个解释!” 奉微假模假样地当起了和事佬,他道:“诸位,稍安勿躁,我已派门中两个师弟,出去救人,以他们的修为,务必会将各门各派,还留在山脉间的弟子救回来的!” 顿了顿,他望了一眼林沧浪,又道:“至于今日之事,是否与合欢宗有关,一切尚未有定论,诸位莫要口诛才是。” 但这么一席话,只是在为玉霄宗“防护”不严,进行开脱,根本不是在维护合欢宗。 林沧浪自然听得出来,当即冷笑:“怎么,区区一个天生炉鼎,竟迷惑了这么多人?那日大比武,我儿长忆也是无辜受冤!若非我这几日,寸步不移地看着他,他只怕早就被牧白的姘头给谋害了!” 此话正好就戳到了燕危楼的逆鳞上,现在谁还不知道,牧白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竟敢如此侮辱他弟弟,简直岂有此理。 燕危楼寒声道:“你在口出哪般狂言?现在这是狗急跳墙了?” 林沧浪恶声道:“你说什么?!” 刚好奉微站在二人中间,一脸和善地道:“二位来者是客,都请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