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青年:“他并非……” “那我就不理解了,毕竟在我魔界,主就是主,奴就是奴,断然不会主奴同席。”燕郎亭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慢条斯理地道,“若是我魔界的奴隶,胆敢站在我面前,必然会被砍下双腿,丢进魔域最下等的风月之地接客,直至咽气。” “长忆不是炉鼎,他是我的义子。”紫衣青年目光冰冷,手里的蛇形剑紫光阵阵,“你岂敢这般羞辱他?” 燕郎亭:“那就是父子交|合,厉害,厉害!”他又很认真地问,“需要我给你们鼓掌吗?”还直接用手背抚掌,场面异常诡异滑稽。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瞬间一片死寂。 牧白忍不住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本以为那名叫长忆的少年,只是龙傲天身边的狗腿子,没想到竟是义子! 他估摸着,这事要是再闹下去,苍玄风说不准就浑水摸鱼,趁乱溜上仙山了。 再者,要是师伯追究起来,难免会责怪牧白行事冲动,反正牧白也没吃亏,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刚要再开口,燕郎亭便道:“你别说话!凡事有我在!怕什么?!” 牧白心想,就是有你在,我才怕啊,谁知道你这没遮没拦的破嘴,一会儿又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柳澄见状,越发不快,只当是燕郎亭在处处刁难牧白,当即又道:“长忆尚且年幼,小孩子不懂事罢了,许是闹着玩的,又能有什么坏心思?他眼下也受了不轻的伤,纵然是他的错,此事也该了了,何必还揪着这点小事儿不放?那小魔君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 长忆开始抹眼泪,哽咽道:“柳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闹着玩的,我……我好疼……” 柳澄:“莫怕。” “年纪小,就是他放暗器伤人的理由么?”燕郎亭冷冷道,“牧白又能比他大几岁?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三支暗器,只怕就扎在牧白身上了!” 此话一出,柳澄神情大变,明明上一刻还处处偏向合欢宗,指责小魔君心胸狭隘,下一刻,就冷眼剜向长忆,疾言厉色地斥责道:“你竟敢出手伤牧白?还放暗器?谁给你的胆子!” 而后,又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之下,柳澄更加气愤,直呼合欢宗少宗主的姓名,“林沧浪!管好你的人!小小年纪行事竟这般狠辣,背后伤人可见心思恶毒至极!” 长忆猛然抬眸,满脸不敢置信,连哭都忘了:“柳……柳哥哥?” “闭嘴,长辈说话,焉有你插嘴的道理?”柳澄又冲着林沧浪道,“你平时里到底怎么教导他的?!你若是不会管教义子,那就莫怪旁人代为管教!” 燕郎亭:“呵。” 牧白:“……”态度转变得真快啊。 其余人:“……” 林沧浪蹙眉,冷声道:“仙盟少主如此见风使舵,又是为了哪般?”他瞥了一眼牧白,语气更冷,“是为了此人么?” 牧白心里一个咯噔, 暗道, ?(格格&党文学)_?, 他就赶紧道:“误会,都是误会,来者是客,不如先里边请?” 一个个的都是不安分的主儿,赶紧爬进去,别影响他干活。 燕郎亭满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你能忍,我却是不行!!” “今日,合欢宗必须得给个交代!” 牧白“哎”了一声,刚要伸手阻拦,忽觉眼前一晃,小燕就跟弹簧一样,噌得一下弹了出去。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双方就已经打起来了,合欢宗诸人见状,立马抽剑,林沧浪斥了一声“都退下”,就在空地之上,同燕郎亭连过数招,那个名叫长忆的少年,明明已经被两个弟子搀扶下去疗伤,还不停地叫嚣: “我呸!小魔君了不起啊,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使暗器怎么了?他都可以夺我法器,我凭什么不能用暗器……哎呦。”他肩膀上的短箭被拔|了出来,疼得叫了一声。 怒气冲冲地转头冲着拔箭的弟子道,“滚开啊,你弄疼我了!” 林沧浪趁机道:“你少说几句!” “本来就是嘛,是他先仗势欺人,骂我是狗,我才跟他动手的!”长忆从旁跳脚,“玉霄宗仗势欺人,欺负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柳澄厉声道:“你竟这般不知悔改?!” “哼,我知道了,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长忆原地跳脚,无比愤怒地道。 柳澄冷笑一声,竟也加入了混战。 长忆见状,赶紧把身旁的弟子推了出去,大声道:“少宗主!仙盟少主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