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还是没有用。
师尊好像突然软硬不吃了。
他又想冲着奚华,再扯着嗓子喊几声“苍玄风”,但又怕屁股上再挨几下巴掌。
疼倒也还好,就是羞,非常羞!
他倒情愿自己现在是七岁的小白,这样就不会那么在意,被人扒下裤子,往屁股上扇了。
但他不是七岁,他已经十七了!
亲爹都没这么打过他,但奚华却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连续扇了他四下,四下,四下!!!
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
再过分了!
这也就是在修真界,要是换成在牧白生活的文明世界,奚华纯属就是个变态还家暴的渣男!
“还敢犟嘴么?”
奚华大概得有一盏茶的时间,才终于开了金口,问话的时候,还用刑具抵着牧白,好似牧白胆敢说错半个字,就又会饱受酷刑。
“我不敢了呀!!!”牧白特别大声地咆哮,连嗓音都喊破了。
奚华冷笑:“看来还是不服气。”他抬眸,忽然微微一笑,想了个好主意,钳紧牧白的后颈,将他的脸,狠狠地压在石桌上,然后同他说,“嘘,小白,你往那边瞧瞧,是不是来人了?”
牧白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要从桌子上蹦起来,但后颈被钳得死紧,他挣扎半天都抬不起头,只能仔细瞥见远处雾蒙蒙的。
寒风卷杂着积雪,在竹林边上形成了小小的飓风,吹得竹林簌簌作响,昨夜淋在林梢的积雪,也噗噗落了下来。
牧白艰难地吞咽口水,一时间竟忘了哭了,耳朵跟兔子一样支棱着,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心脏砰砰乱跳,跟打鼓一样振聋发聩。
他下意识屏息凝神。
偏偏奚华趁火打劫,更狠地欺负他,还言辞戏虐:“看来,是你刚刚那几声,把人给喊来了。”
“才不是我!”
牧白再也不敢大声喊叫了,又惊又怕,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可奚华不让,非得让他这么不知廉耻地趴在石桌上。
都不知道这石桌子是不是救过奚华的命,奚华就偏爱这破石桌!
“别动,来人也无妨,师尊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大声喊叫,你非不听,那这回就当给你个教训。”
奚华淡然自若得很,好似根本不怕被人撞破,他垂眸瞥见牧白吓得要死,连眼睛都不敢睁了,又觉得好笑。
趁他不备,就用口技模仿了一些脚踏积雪的声响,还模仿了五种不同的男音,隐隐约约,由远及近。
“你们听见没?好像有人在哭!”
“听见了,哭得跟黄大仙报丧一样!”
“刚刚还能听见,这会儿怎么没了?”
“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你们快看,那里有座凉亭,咦,里面居然有人……”
……
奚华很清晰地感觉到,小白哆嗦得更厉害了,还抑制不住地发出了更可怜的呜咽声。
两条细细的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但小白也更兴奋了,奚华完全能够理解他,因为自己现在也异常兴奋。
尤其等奚华将脚步声模仿得更近些的时候,言辞也更粗野,猎户们的窃窃私语声,终究是彻底溃败了小白的心理防线。
以及生理防线。
奚华从背后摸了摸小白的肚子,然后,他就笑得开心极了,摇头心说,小白不行,还是年纪小,太稚嫩了。
小白几乎抖得不成样子了,哭得也很厉害。
闷闷的哭腔从胳膊肘底下传了出来。
“求你了,师尊!让那些人走开!求求你,师尊,我求你了!呜呜呜。”
牧白崩溃极了,以为自己真的被五个猎户围观了,而且,那猎户们嘴里都不干不净的,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听见那些人在说:
“呦,在玩呢。”
“两断袖。”
“走后门呢。”
“真是世风日下!”
……
“还敢犟嘴么?”奚华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牧白一直在闷头哭,再厚的脸皮都扛不住迎面一刀。
他崩溃得厉害,身体心灵饱受折磨,还是双管齐下的折磨!
没有当场疯魔,就已经算他承受能力过人了。他只希望,那些猎户不要再看他了!
他都快羞耻得死掉了!
奚华还是没放过他,甚至都没有抽身离去,反而又问他:“还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