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就会变得更加有趣了。
他一垂眸,就看见牧白在咬笔。
一根好好的小狼毫,就这样被他放在嘴里咬,也不知道他盯着白纸看,能看出个什么东西来。
“小白,这纸上有花?”奚华突然凑近身来,贴着牧白的耳畔,温声细语地问,“你光看,字就会自己跑上去?”
吓得牧白一个哆嗦,差点用笔把自己捅|吐了,脖子都紧跟着缩了一下,还微微眯着眼睛,一副受惊的可怜样子。
“快写,别磨蹭,天快亮了,假小白毕竟是纸扎的假人,见不得太阳,一会儿就得收回来,你总不想被林宓发现,你待在为师这里吧?”
奚华随手按了按牧白的后颈,然后转身走出去洗枣子了。他答应过牧白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否则往后小白就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宽严并济,御下的手段而已。
等奚华再折身回来时,牧白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任凭奚华如何喊他,他就是要睡。
有时候被喊醒了,为了不被打扰,牧白就闭着眼睛,抓着奚华的手,胡乱亲几口。
奚华要是再推他,还会扑过来抱着奚华的脖子,对着他的脸,小鸡啄米一样,一连啾个十几口。奚华很享受,觉得这样的小白很有意思,想多推他几下,把他喊醒。
但见小白如此困倦的样子,又只能无奈地叹了长气,作罢了。
算了。
累了大半宿,就让他睡吧。
奚华把枣子放在床上,又把小白抱上膝盖,看他蜷缩成一团的睡姿很好笑,连露出衣衫外的尾巴,都团成了毛茸茸的球。
这尾巴再过几天,就会自行消失。
留着终究不好,省得小白在外面,受人嘲笑。
奚华抓着这团尾巴,又揉又捏,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看看小白写的检讨。
伸手捻起宣纸,奚华一眼望过去,瞳孔倏忽颤了颤。
这……这竟是一幅小像!
画的居然还是奚华的侧颜!
不,这不仅仅是一幅小像,也是有字的,奚华定睛细瞧,就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白”这个字,是由很多个“白”字,铺成了奚华的侧颜。
奚华仔细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二百八十五个字!
虽然从头至尾,就只重复写了同一个字,但却用同一个字,铺成了奚华的小像,单就说这种奇妙的心思,以及精妙的画技,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不简单。
看来,牧白不仅仅是生了张好皮,必定还有许多奚华根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而那些过人之处,足够令燕郎亭对他死心塌地。
看来,小白确实用心了。
一幅用心画的小像,足够抵得过千言万语。
小白明明可以用其他字眼代替,却偏用了他自己的名字,意思也很显然易见了。
师尊与他是一体。
奚华的小像,牧白的名字。
殊不知,牧白原本是想用奚华的名字的,但又嫌他名字的笔画有点多,还晦气。
这才用了自己的“白”字,没想到就误打误撞,惹了师尊这么大的误会。
无论如何,奚华对此非常满意了,还捋起牧白的裤腿,看见他跪得通红,都有棱子的双膝,眉头都紧紧蹙了起来。
小白的皮子太娇嫩,稍微碰一碰就红了。看来往后,还是不能让小白跪着。
换别的姿势好了。
奚华又给他揉了一会儿腿伤,抬眸见外头的天色渐亮,再不放小白回去,纸扎的假人怕是要露馅了。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又摸了摸牧白的脸,然后一挥衣袖,牧白就从怀里消失了。
六号房内。
林素秋整整一夜未眠。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牧师弟根本不让他睡。
他不知道牧白到底怎么回事,一晚上都没合过眼,一直瞪着眼睛看他。
明明有床不去睡,还非得跟他挤到地上来,林素秋好言相劝多次,但奈何牧白就是一言不发,在烛火的映照下,那张清秀至极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媚。
林素秋有好几次狠心将人推开,然后背过身睡,可每一次惊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