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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褚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半天都动弹不得。梳洗了一番过来的青鸢,已经将整件事都尽收眼底,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慰一下靳褚,只是看到他这模样又觉得自己不能放任他不管。青鸢想了想,还是上前略微行礼,“青鸢看得出来,魔尊真的很爱那个人,就连房间里都挂着那个人所作的画像,舍不得别人碰一下。靳公子也莫要再伤心,倘若您真的放不下魔尊,也不要逼她放下那个人
,像妖王一样随她一起去寻,也好在她心里博个大度的名声。”
靳褚用力摇头,声音苍白无力,“我做不到风绫那样,我不可能大度得起来。”
“倘若公子放不下,倒不如让自己冷静几天,想清楚该如何抉择,再来找魔尊说清楚也不迟……”
靳褚听到他这话,缓慢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的模样跟泓渊一模一样,也是这瘦瘦小小,精致如玉的样子,“那你呢?就这样守在她身边,又能得到什么?”
青鸢淡淡一笑,声音轻轻浅浅,“青鸢别无所求,只想一辈子留在魔尊身边,看着她幸福快乐就是青鸢最大的幸福……”
靳褚轻轻摇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失魂落魄地离开,“我也做不到你这样,我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才会被她一次次地赶走……”
“因为公子不是妖王,我不是我,所以做不到,公子就是公子,魔尊留你在身边,定然有她喜欢你的理由……”
靳褚听了这话,就像魔怔了一般,又仿佛豁然开朗,“是啊,我就是我……”
青鸢以为自己安慰到了他,将密室的门仔细关好,回到凛冬那里复命。
凛冬还在焦头烂额地处理魔宫政务,想到自己在这儿帮她处理正事,她却左一个右一个地享尽齐人之福,顿时心生烦躁,把笔扔到了地上。
他抬头,正好看到青鸢回来,“她怎么样了?”
青鸢将笔捡起来,“魔尊出去了。”
“为何?”
“好像说是余子书还活着,魔尊去寻,妖王和靳公子也跟着去了……”
“什么?”凛冬猛然站了起来,大惊失色,“余子书还活着?”
“好像是这样……”
凛冬听完这话随即瘫软在椅子上,不知为何心头竟是大松了一口气。至少余子书还活着,禾锦就会原谅他犯下的过错,即使将来解开生死之契,也不会对他出手。
可是……
“风绫和靳褚是什么反应?”
“妖王答应陪魔尊一起去找,靳公子随后也跟着去了。”
凛冬冷哼一声,用力拍在桌子上,“一个二个装什么好人!就知道在禾锦面前献殷勤!”
他起身也打算跟着去,青鸢一句话就劝住了他:“您此时顶着这样一张脸,实在不易跟着出行……”
所以他就要在这任劳任怨的处理公务?便宜那两个龟孙子?
凛冬越想越气,抬脚踹翻桌子。
青鸢赶紧跪下,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全部归位,“您莫要生气,虽然现在陪在魔尊身边的是别人,可现在魔尊最倚仗的人,还是您。”
这话稍稍消了凛冬的火气,可一想到余子书还是有些惴惴不安,“靳褚和风绫我倒是不怕,怕就怕那余子书阴魂不散……”
青鸢忍不住抬头,望着凛冬,“您能给青鸢讲讲那个人的故事吗?为何魔尊对他念念不忘,他又为何会惨死?”
这事说来可就长了,凛冬神色一动,指了指禾锦寝宫的方向,“你知道禾锦房间里的那副画吗?”
“青鸢知道。”
“那是余子书在凡间历劫时,为禾锦所画,这么多年,她从来舍不得换下,更不愿别人触碰,你可知道?”
“青鸢知道。”
“那你是否知道,她曾为余子书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也要救他?”
“青鸢……不知。”
“当年神界杀害禾锦父尊,禾锦亲手杀了余子书,又为他建造皎月宫,等了他三千年之久。最后耗尽修为将他归位,被她的三姐捉拿毁去双目和容貌,九死一生。”
青鸢的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片段,似乎都能回想起她关在牢房中,自己伸手喂她喝血的场景,竟是那么真实。
“后来禾锦夺取魔尊之位,靳褚因她而死,禾锦愧疚难当,不愿与余子书在一起。谁知余子书竟然铤而走险复活靳褚,致使自己金丹丢失,命不久矣。”
青鸢连忙追问:“那后来呢?”“后来禾锦得知真相,不顾生死为他去取神主之心,可是余子书不愿天下大乱,又将神主之心还了回去。随后西魔主叛变,我被风绫利用,将余子书和靳褚同时打下深渊,禾锦选择救余子书,可是他自知自
己命不久矣,所以将禾锦推到靳褚身边,自己坠入灭魔渊。”
“难怪魔尊会一直惦记着他,原来他们两人竟有如此感动天地的情意……”青鸢听完颇为动容,“可是金丹丢失,再找回来不就好了吗?为何一定要神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