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褚不放心禾锦独自一人去妖界,便做主送她过去。凛冬也想跟上去,可碍于自己没有恢复容貌,不可露脸,十分不爽,“这生死之契何时才能解开?”
“待我脱离险境自行解开。”
“你现在不就脱离险境了吗?”
禾锦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遂道:“我还没重塑肉身,不算完全脱离。”
凛冬冷哼一声,脸色越发难看,“等那个孩子成形,你给我麻溜点把**塑了!”
他说完,气愤离去。
靳褚有些不解,转头看向禾锦,“这跟那孩子有何关系?莫非你说的晶石正滋养着那个孩子?”
禾锦讪笑两声,“逸儿自小体弱多病,得靠晶石养着,等他身体好一些我马上就把**给塑了……”
“十七啊十七。”靳褚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咬着牙根摇头,“你还不肯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禾锦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全盘托出,“实不相瞒,我怀他的时候长老说他将来生下也是个死胎,除非将他取出来,用我一半的修为去滋养。我把修为都注入晶石之中,他现在还尚未全部吸收,所以我想再
等等……”
靳褚听完,那脸色完全好不到哪里去。
想着禾锦愿意生孩子,就已经让靳褚忍到极限了,没想到这孩子还是她用半数修为给生下的,实在是想捶死这个女人。
禾锦也知道这话听起来不是滋味,认错的态度十分之好,“毕竟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他父亲是谁,孩子是无辜的……”
“行了行了,走吧。”靳褚起身走在她前边,咬牙切齿道:“以后不给我生十个,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禾锦瞬间感觉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妖界,皇宫。
自从冥统死后,风绫在妖界的威信明显不如以前,又收回了血龙治他的伤,如今这宫中已经没有谁能稳固他的皇位。
风绫一筹莫展,可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他却无心朝政,一连数日饮酒作乐,似乎就连他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眉心金莲未曾恢复它本来的颜色,风绫的头发也一直都是紫色,当一切动乱恢复以往平静,留下的痕迹却是真真切切。
风绫永远忘不了,她离开的那个瞬间。
烈酒入喉,辛辣爽快。风绫终于明白禾锦为何喜欢喝凡间的酒,也只有凡间的酒能烈出这种痛痛快快的感觉,暂忘一切。
酒壶从手中脱落,风绫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他在朦胧中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女人,朝着他缓缓飘过来。
是梦吗?
“风绫。”禾锦停在他面前,看到他伸手去抚摸她,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果然是梦……”风绫颓废地垂下手,用无比眷念的眼神望着她,“你何时才会真的来看我一眼,我放你回去,你就当真回去了吗……”
禾锦这才明白,风绫愿意放她回去,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伤心难过。他只不过是把他的感受放在了第二位,把禾锦放在了第一位罢了。
“你当真、去过你的幸福日子了,一点也不理会我的死活,呵呵……”风绫笑着站了起来,明知触碰不到禾锦,却仍旧伸手去抱她,喝醉的身体直接就滚下了台阶。
“风绫!”禾锦焦急蹲在他身边,“你清醒点,掐一下你的脸看你有没有做梦。”
他躺在地上,还在望着她笑,也听话地掐了掐他自己的脸,“……不疼,是梦。”
禾锦也无能为力了,估计他喝得太多,身体早已没了知觉,当即起身准备去叫侍女给他醒酒,“算了,等你酒醒了再说。”
风绫以为她要走,不顾一切地扑在她脚边,想抓又抓不到她,一个大男人竟然捂住脸哭了起来,“别走!别走……锦儿不要离开我……我感觉我要死了……”
禾锦瞬间心软,“既然不想我走,就不要装得大义凛然,等我走了又一个人伤心欲绝。”
风绫哭得像个小孩一样,趴在她脚边,眼泪从他指缝中缓缓溢出,“可是我只能让你走……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什么办法都用尽了,难道真的要让你恨我一辈子把你留下吗……”
“其实……”禾锦忍不住想全盘托出,可又看到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也听不进去,“算了,等你酒醒了再跟你说。”
“十七。”靳褚在殿外叫她的名字,“我喊了两个侍女去熬醒酒汤,一会儿就到,你先出来。”
“好。”禾锦起身飘到靳褚身边,“什么事?”
“我刚跟门口侍卫聊了聊,对妖界的情况也知道个大概。风绫杀了十大长老,又杀了冥统,各大番王已经开始虎视眈眈,现在他的位置岌岌可危。”
禾锦立即道:“等他清醒,我就告诉他和离书是假的,立马公布于天下。”
靳褚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讽刺了一句:“我就知道会这样,看来你是把答应我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敢怎敢。”禾锦笑眯眯地讨好着他,“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