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一震,手臂忍不住圈紧了一点。
秦溪吓得战战兢兢,用手抵着他的胸口,磕磕绊绊道:“我已经,已经坐好了。”
他给她的感觉。.太像四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
男人滚烫的身躯,强硬的动作,以及那股萦绕在她心尖的气息,无时无刻不令她颤栗。
“你可以放开我了。”
她的声调几乎在压抑着哭腔,像极了四年前深夜那股撩人的低yin。
男人神色幽深,翻涌着幽黑地情绪,等触及到女人浅红眼眸时,黑色温和眸色如褪潮水一般,森冷冰寒。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凭什么会认为我对你有兴趣?”
他森冷低幽地声音令秦溪打了个冷颤,愕然。
是啊,他明明是那样的讨厌她,抱她也是嫌弃她的瘸腿走路慢。
他是那样的喜欢秦安然,可以完全毫无理由的站在秦安然身前,又怎么会对
自己有想法。
秦溪垂着眼帘,自嘲的一笑。
在霍骁看来就是她松了口气,他手指用力:“看着我。”
秦溪轻轻抬眼,男人隐于阴影下的俊颜冷漠高贵,说出口的话冰冷无情:“你不是问我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公平吗,那是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我不计较你们的恩怨,我只知道她是寒熙的母亲,我以后共度一生的妻子,想要公平,就别去招惹她。”
秦溪狠狠颤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招惹秦安然,明明是秦家不放过她。
她知道解释是无力的,干脆闭着眼睛不作声了。
那副冷清不近人心的模样,令霍骁寒眸里涌起浓郁的冷意。
将她丢在副驾驶上,霍骁一言不发的上车,启动。
车速快的惊人。
秦溪长长松口气,又紧紧提上来,慌里慌张的拽着安全带。
车在趣苑停下,男人冷道:“下去。”
秦溪被车速吓得面色惨白,迫不及待的下车,因此踉跄了一下。
霍骁沉眸,在她狼狈还没站稳的时候一把抱起她,将人放到房门口,再一言不发,身形冷酷的离开。
出了电梯,男人回到车上,烦躁地扯了一下领带,摸出响个不停地手机。
“爷爷。”
“你和寒熙许久未回,记得带寒熙回来老宅看看。”霍老爷子的声音既有几分商量,又有几分命令。
“我自己回。”是温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阿骁。”霍老爷子厉言一声,又添了许多疲倦:“寒熙生病的事情,和她没有关。.”
“要我回去是什么事?”
霍老爷子感受到这个孙儿声音里的强硬,语气也带着不可商量,“先回老宅。”
霍骁沉眸开车。
犹豫秦溪站在门前,刚要从兜里掏钥匙,门无声的打开。
“寒熙?”
房
间里没开灯,秦溪刚走进去,忽然,一个小小的身体猛地抱住她的腿。
接着灯亮,秦溪看到一张毫无表情的小脸仰着,滢滢的眼珠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好似被抛弃的可怜幼崽。
心疼从心口蔓延,秦溪心软的唤:“寒熙,没事,我回来了。”
寒熙依旧紧紧抱着她,眼角泛着红意。
“寒熙。”
真要命啊,明明是有父亲和母亲的人,是尊贵的霍家孙辈,却有着让她心疼的自闭症。
她悲哀的发现,无论霍骁和秦安然多么恶劣,她都不会讨厌寒熙。
或许是那一层浅薄又可笑的血缘关系,让她对这个可怜的幼崽有着天然的爱意。
如果。如果寒熙是她的孩子就好了。
猛地一惊,她究竟在想什么,寒熙怎么可能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就在监狱里夭折了。
她拉着寒熙:“困不困,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
寒熙摇摇头,忽然撒开秦溪迈着腿哒哒哒跑回房间, 没一会儿又哒哒哒跑回来,小脸罕见有些红,塞给秦溪一个漂亮的信函。
秦溪看了一眼:“这是什。家长会邀请函?”
她愣住了,寒熙的是想让自己去参加他的家长会吗?
她一直知道霍骁为了让寒熙的病情,试图让他每天去上学。
她顿时觉得请柬烫手的很“你是要邀请我去你的家长会吗?”
寒熙眸子亮滢滢地,点点头。
“可我。”秦溪嗓子一涩:“寒熙,你有亲生母亲,我。我没资格去参加你的家长会。”
寒熙歪歪头,执拗地看着她。
被他可怜巴巴地眼睛看的心软了,秦溪点点头:“好。”
寒熙眼睛亮了。
看的秦溪心里密密麻麻泛起酸疼,近乎期待的想,霍骁和秦安然应该是很忙,没有时间陪他,她到时候就以保姆的身份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