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冷冰寒地气息裹挟了她,带着不可严明地杀气。
灯光亮起,看到霍骁英俊骇人的脸,秦溪剧烈地挣扎无声的停下。
这一瞬间她竟然庆幸,是霍骁,而不是刘珊派来地人。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拒绝寒熙的?”
随着脖颈间的力气加大,那股对霍骁地恐惧袭上心间,她奋力掰他大手:“放。放开。”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男人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倨冷的目光宛若看着一个死人,男人大手在不停的收紧,秦溪感觉脖颈疼的发麻,肺部胀痛,像是塞了很多麻花一样。
她不停的挣扎,却怎么都躲不开那双恐怖的大手。
而男人的目光始终冷漠。
她心机深沉,善于用楚楚可怜的外表伪装自己,可恶又可恨, 明明用利益交换答应陪伴寒熙,私下却无情拒绝他,导致寒熙病情复发。
清楚的感知到那股浓烈杀意,秦溪内心升起浓烈的绝望。
她不
再挣扎,闭上眼泪,无声的流泪。
或许死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下一秒,男人无情的将她丢开:“你真是令人恶心。”
秦溪倒在地上,近乎于自嘲一笑:“是啊,我恶心,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知道今晚的事情,霍骁不会放过她,她活不了了,干脆捂着脸,崩溃的哽咽:“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莫名其妙遇见个男人,莫名其妙进了监狱,而我出狱后,结婚对方竟然是秦安然的男朋友!喜欢的孩子是秦安然的儿子!秦安然!她害我坐牢四年,可我竟然无比爱她生下的儿子!”
凭什么啊!
她在监狱四年,孩子生下就无声无息了,秦安然却拥有一切,一切她梦寐以求的,以及一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或许她就不应该活着,在得知自己孩子没呼吸时就应该跟着他去!
她从掌心中抬起哭红的脸,认命地道:“霍先生,你动手吧。”
反正不
会有人在意她,寒熙。恐怕也恨透了她。
霍骁注视着她通红地双眼,冰冷雾霭地眸子里夹杂着一抹微小地波澜:“寒熙在卧室。”
秦溪微愕地看着他。
男人沉静地高大身躯侧开,显得格外修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像以前那样对他。”
秦溪的眼睛猛地睁大:“寒熙还愿意见我?”
霍骁平寂冷漠地瞥她一眼,秦溪满脑子都是霍寒熙,她小心翼翼走到卧室门口,举手欲敲时,犹豫了。
那是秦安然地孩子。
秦安然她害你坐牢,她抢走你地一切,你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念念不忘她地儿子。
可是,秦溪无助地红了眼睛,她真的好想见到霍寒熙。
好想,好想。
“过来。”
霍骁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面色看起来比刚开始好了很多,秦溪没敢动,以为霍骁后悔让她见寒熙。
“他在睡觉。”
男人似乎没有耐心,再次开口,声音冷了几分。
秦溪不敢
忤逆他,也不想打扰霍寒熙,刚走动了一下,腿上传来钻心地疼,眼看着要踉跄倒地,跌入一道倨冷地怀里。
他刚刚不是还坐在沙发上?
不等她继续问,男人长臂揽住她的腰身,抱起,女人的身体极轻,又长又密的睫毛害怕的轻颤,轻推着男人:“我可以走,放、放我下来。”
男人神色冰凉地将她放在沙发上,眸色不明地扫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溪指尖忍不住发颤,感觉他有些生气,只是她靠近霍骁,她就会呼吸不畅。
她战战兢兢地撩起裤腿,看到原本地伤患处又流了血,疼的她小脸发白。
她随便处理了下躺在沙发上睡觉。
原本今晚她没有地方休息地,不过霍骁没赶走她,也算是因祸得福。
很快,秦溪进入梦乡,没察觉男人又回来了。
男人将药挤在掌心,面色漠然将手掌覆在她皓白地小腿伤患处。
秦溪睡得沉,疼的‘嘤咛’一声。
男人眸色刹那风云变幻,手下不由用了力。
第二天,秦溪醒来时,愣愣地看着伤患处,竟然好了许多。
电话突兀地响起,秦溪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顾芒,八点过来上班,超过时间你就不用来了!”
顾芒,是霍骁给她准备地身份上的名字。
秦溪连连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她简单的洗了个脸,从塑料袋里拿出深几个调的粉底液涂到脸上,一瘸一拐地朝着跑到楼下。
一双黑水银一般地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秦溪地背影,渴望般的望着。
直到消失,霍寒熙眼眸里地光也消失,白着脸倒下。
霍骁快步将儿子抱在怀里,眼眸像盯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