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猫妖的妖气所伤,他抓在我的拟足上,也会反馈至我身上。”薛沉景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当然不会承认这些伤都是他自己挠的。 因为触碰这里的积分更高。 虞意怀疑地仔细看了眼伤口,三条血口从他左胸斜横到右下腹,看上去的确像是野兽的爪痕。 “拟足?”虞意疑惑道,紧接着一个冰凉的触感便钻进了手心。 虞意顿时一惊,下意识挥手甩开它,青色的剑光在指尖迸现,差一点就要扎过去。但她余光瞥到薛沉景骤然黑沉下去的脸色,随即便意识过来他说的拟足是什么玩意儿。 她指尖的剑气消散,责怪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用你的拟足触碰我,我看不见它,它这么突然摸过来,谁都会吓一跳。” 更何况,她刚刚还差点被这些触手绞死。 薛沉景闷闷地哼一声,收回腕足往自己肚腹的伤口上裹一圈,透明的软肉被鲜血涂染出一段细长而圆润的末梢,看上去如同果冻上浇了一勺蜜浆果汁,重新杵到虞意面前。 虞意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一截染血的触足,上面还有一个眼熟的牙印:“……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摸它吧?” 薛沉景满怀期待地颔首,见她久久不动,脸上的期待沉寂下去,就连那条染血的腕足都垂下了末梢,委屈地反问:“你方才还那么高兴地摸别人家的猫,却不愿摸你自己的狗?” 大哥,你看看你哪点长得像狗? 虞意眼中含着毫不遮掩的嫌弃:“太脏了,不想摸。” 薛沉景呼吸重重一沉,倏地将他的触手缩了回去。 石室的墙壁上又响起一连串崩裂声,大大小小的石块噼里啪啦地掉落,原本平滑的墙壁已经被触手挠得坑坑洼洼。 兴许是他真的被气着了,气血翻涌,伤口里又渗出一股血。 虞意掐了一个简单的治疗术为他止血,再从淮黎的百宝囊里往外掏瓶瓶罐罐的伤药,“你说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薛沉景闷闷不乐,声音很冷,“我在外碰到了找你的鹤师兄,知道你陷入此间门鬼域,所以进来带你出去。” 虞意润湿手帕,清理干净他的创口,撒上药粉,抬眸瞥他一眼,“真的只是‘碰到了’?” 薛沉景沉默了下,承认道:“是专程找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往哪里走了?你又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虞意声音高扬,一听就动了火气,故意加重力道按压他腹部的伤口,“收回去。” 这具身躯经脉寸断五感钝化,薛沉景没什么痛感,全然没感觉到虞意的暗中报复。他伸手往虞意颈项探去。 虞意立即抬手格挡,几乎没有半分迟疑。 薛沉景手抬在半空停滞不动,难过道:“主人,心海誓碑已成,违背誓言我的紫府是会被撕碎的,你可以不用这么防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