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启当年创立华臣的时候, 只做酒店行业,霍砚行接手后,用最短的时间将华臣的酒店业推向行业顶峰, 旗下酒店分布在各个一二线城市,继而开始涉猎其他行业, 势头强劲, 不容小觑。
名下投行在京城和沪城均设有分部, 行业发展极为成熟, 往日里有什么项目一般是分部总经理拿主意,这次不过是和桑家有关,他才亲自出面, 参与决策。
桑家的事情说简单不简单,但也不是什么棘手问题。
各个行业之间有壁, 都在投行圈里混, 早在最开始, 分部经理已经预料到桑家的情况不会好,有想过收购吞并,但是没来得及行动, 霍砚行的指示先一步传下来。
得到自家老板“不遗余力但是又不能让人察觉的帮助桑家”的命令,分部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是沪城分部调过来的,并不清楚霍桑两家的交情,给严鸣打去电话询问,也只是得到了一句意味深长的“照做就好”。
分部经理琢磨半天,以为霍总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结果一下午的会议开下来,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出了问题。
这哪是放长线钓大鱼, 这分明是放长线把自己喂给鱼。
几个小时的会议开下来, 窗外天色已经从金光灿灿变成暮色四合。
办公室没有开灯, 对面百货商厦电子大屏投射出来的灯光照亮办公室一隅。
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仰躺在沙发上,纤秾有度的双腿并拢,一齐向右偏去抵着沙发靠背,散开的头发半边搭在胸前,半边垂落悬空,发梢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一只白猫蜷缩在她怀中,商厦的电子大屏换了投放广告,银白色的光亮似月光般皎洁,映在她脸上,恬静的睡颜平添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霍砚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放轻动作合上门,霍霍耳朵尖,循着微弱声响回头,辨出来人,踩着猫步想要离开桑吟圈出的领地。
霍砚行食指在唇边抵了下,示意霍霍别动。
桑吟睡觉极为不老实,家里两米宽的床都不够她滚,更遑论窄窄瘪瘪的沙发。
一个翻身,整个人直面朝地上掉去。
唯美画面没保持几秒,便被她这个画中主角亲自打破。
霍霍吓了一跳,动作利落的跳下沙发跑到霍砚行脚边。
霍砚行在她翻身时已经提步过去,还是没赶上,让她摔了个结实。
索性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足够大,不至于磕碰到尖锐物件,地上又铺了地毯,有一定缓冲。
饶是这样,桑吟也被摔得有些懵。
她手撑着地毯半坐起来,茫然的环顾四周,看到站在身侧的霍砚行,问了句:“这是哪儿?”
“我办公室。”霍砚行耐心解释。
桑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起两条胳膊,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
霍砚行眉眼一舒,唇角掠过一丝淡到看不见的笑,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颇有兴致的问了她一句:“你几岁?”
“二十五啊。”桑吟顺着他的话往下答:“不对,我还差几个月才二十五。”
霍砚行拨开她凌乱无序贴在脸颊的头发:“还以为你五岁。”
睡觉摔下床后,看见人就要抱的习性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等长大一些,这种情况再没有发生过。
桑吟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后大脑有点迟钝,面对霍砚行的调侃都没有反驳。
想调整一下坐姿,撑在身侧的胳膊一软,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歪去。
霍砚行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耳畔一抹浅淡的温热拂过。
柔软一触即离,速度快到好似无从发生。
桑吟眼睫眨动,因为距离太近,视野模糊不堪,她能看清的,唯有霍砚行耳垂下方的那颗痣。
已经习惯的沉香木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间,让她本就没有恢复正常的反应变得更加混沌。
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凝聚在指尖。
她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