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要死了!竟是不叫人歇?你……这也是大病!需得郎中治!”
此时的琳琅却并不自知,她的堆云发髻松散,如乌丝黑瀑,披散枕间,恍如落凡的仙子。
那烛光透过床帐映射,美人眼角泛红湿润,那丰盈的脸颊连着纤细的颈,依然绯红一片,如同强雨拍开的花蕾,娇弱又美艳,引得人要再一亲芳泽……
司徒晟并不是还要闹她。积蓄甚久的欲念满足后,总算知道了几回在梦里盘旋的美好滋味。
只是这滋味一旦尝过,便有些上瘾,他还不依足地想要抱抱软嫩的豆花娘子。
可惜他把人累得太狠,琳琅压根不让他抱,只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却把他晾在了被子外。
原本的告别,却一别在了床榻上。这还真是楚娘子的处事风格,出人意表,叫人全然预料不到……
他干脆拥住了被卷里的小妇人,在她的额头处啄吻,却始终问不出口,她到底还要不要走了?
这个女人馋他的身子而且馋得毫不掩饰。没心肝的女人,若是尝了鲜,了结了心愿,再拍屁股走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果然过了一会,琳琅主动将汗津津的脸儿搁在了他宽实的肩膀上,对他低声道:“我还是打算亲自回一趟江口老家……”
她刚说完,搂着自己的男人僵了身子。
琳琅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拧着他的鼻子,轻轻道:“如今你我这般,我再赖在你府上,便是下人与主子通私情,好说不好听的!”
她在司徒晟的怀里蹭了蹭又说:“我找个借口回一趟江口,也可以顺理成章在你府上辞了差事,对外也算有个正经的说辞。待回来时,我要买个店铺做生意,也正好可以在店铺里歇宿落脚了。到时候,大人不忙的时候,也趁着晚上无人来我店里坐坐,你看……可好?”
司徒晟垂眸听着她的轻声细语,也听清了她的打算。
她不屑主仆通奸,所以要发展成“官商勾结”?
不过她的这个主意不错,只要她不是他府里的人,就算以后东窗事发,也就不会受到他的牵累。
而他还可以时时看到她……
想到这,司徒晟倒是默认了她的想法,只是低低问:“去你店里,坐椅子,还是坐你?”
楚琳琅发现这男人一旦开了荤,说起话来也百无禁忌!
可是她能畏了他这个嫩黄瓜?便是故意轻点他高挺的鼻尖,然后眼波温润,轻吐芳润道:“也可以两样一起做……”
这一句话可不得了,司徒晟慢慢低下头,似乎在琢磨她话里的意思,待琢磨其中的妙处时,伸手扯开被子,当场便要这般试试。
楚琳琅吓得笑了出来,勒住他的脖子不让,只是这般一来,原本商议前程的谈话再次变得不正经起来。
不过楚琳琅决定搬出侍郎府,倒不是想跟司徒晟撇清关系。
如今他俩姘头的事实已经坐定,却要更加避嫌些。
除了不想被人风言风语之外,楚琳琅还想多赚些钱。
以前她不知司徒晟的背景和心迹,只觉得二人相好一场,缘分散尽,便可桥归桥,路归路。
可是现在她全然懂了他。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加官进爵,而是背负着不可言喻的负重。
除了替祖父报仇,他更想成就祖父未尽的伟业,铲除削弱大晋的毒瘤,更是为三千惨死的杨家好儿郎正名。
这条路,光是听听都觉得步步荆棘,艰难异常,而且无退路可言。
所以楚琳琅想要拼尽全力,多赚银子,若有个万一,她想要成为他的退路。
就算有一日他身败名裂,为天下不容,她也可以从容地为他提供遮身之处。
欢闹一场后,当楚琳琅轻声说着她的打算规划时,司徒晟却只是低头定定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女人,再沉默地紧紧拥住了她,低低道:“放心,没有那一天,我定不负卿……”
听他这般说,楚琳琅猛然惊醒,连忙睁开眼又补充道:“你我是君子之谊,万不要成为负担,我并非强要君之承诺,大人日后若遇合适女子,自当成家立业……想来杨老将军也期盼着你这个大孙能为他开枝散叶……”
她是不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