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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金银就只剩下满满的后怕,在家使劲的拜佛,念叨着上苍保佑,让她有楚琳琅这样的好姐妹。
那日若不是楚琳琅跟她撂下狠话,她也不会死命阻止丈夫上陈员外的贼船。要是他们的船也入货,不用说,船上肯定也要夹带陈记茶庄的这些“私货”。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啊!这几日,那京城的菜市口的地就没干过。这等惊动朝廷的大案子,自然是要杀一儆百。
许多和丈夫相熟的商户友人都卷入其中,有许多富户真是一夜之间就被查抄罚没得倾家荡产。
这让琳琅的大姐夫劫后余生,万分庆幸感念小姨子之余,又吓出了一场大病,足足在家发烧了三日。
而跟楚金银一样幸运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楚琳琅的忘年闺交——何夫人。
何夫人当初对于北地通商最是积极,后来她也搭到了陈员外的门路。
不过她之前入京找楚琳琅饮茶,问她入不入伙的时候,楚琳琅倒是随口说了一嘴。
她说做生意第一要讲的不是利,而是稳。不然就不是生意人,而是赌桌上博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若是自己的生意账目清晰,进退自如,何必跟那些大商户绑在一处?跟着大户蹭着喝汤的事情不常有,但是大厦倾覆,受牵连的情况倒是常发生。
楚琳琅那时还没有跟陈员外有交集,只是说了自己做生意的经验之谈。
何夫人品酌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她看楚琳琅买了新船都不往北地去,心里有些画魂,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丈夫在连州做知府,受了泰王一党牵连的事情。
这生意和官场不就是一个道理?若是早早买定离手,就是一场豪赌!她的相公现在不敢战队,她做生意也得稳一稳。
更何况像楚琳琅这么精明会做生意的,她都不肯沾边,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想到这,何夫人的贪心倒是收了收,老实本分地做自己的买卖,并没有去陈员外那凑股。
所以这次陈记茶庄事发,何夫人念叨阿弥陀佛之余,少不得要请楚琳琅喝一杯茶水,好好谢谢她的高瞻远瞩。
楚琳琅现在被司徒晟看得很紧,除了女学,哪里都不让去。
接到了何夫人的邀约,她还得跟自己的东家商量,看他肯不肯让自己出门应酬。
司徒晟看了看请帖,说:“何夫人的夫君李大人不是在京郊乾州做知县吗?我明日正好要带户部的同僚去乾州查询职田。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也正好跟何夫人饮一杯茶。”
说这话时,他和楚琳琅正在从女学回府的路上。
最近都是他亲自来接琳琅放学,害得琳琅还得跟他约法三章,来接她行,就是不能露头,免得被其他的同窗看见。
于是有那么几次,司徒晟便隔着布帘,眼睁睁地看着容林女学隔壁男院的几个男学生赶着楚娘子出大门时,也一起出了书院。
那几个少年还会时不时手抖,掉下写诗的纸扇,或者随身玉佩一类的东西,不偏不倚,正落在琳琅的脚边。
这都是风流才子常有的手段,若是佳人识趣,帮他们捡起来了,多半是要互相道一声谢,再寻机会问询下名姓。
接下来再相遇时,便可熟稔眉眼传情,接着再掉东西了。
至于他们为何偏偏就是在琳琅的眼前掉东西,也是看人下菜碟的。
其他的女院学生都是名门闺秀,身边除了婢女还有婆子紧盯着。
就算他们故意掉东西,也会被婆子识破,一脚便将东西踹飞,压根容不得这二流把戏。
可楚娘子就不一样,稍微打听就会知道她并非名门闺秀,身边更没有母夜叉般的婆子。
最重要的是这位楚娘子虽则年龄大些,可是身段却完全熟透更显婀娜,那容貌也是眉眼如画,带着说不出的妩媚灵性。
听说她还是个失婚的妇人,这等女子自然好上手,容易勾搭许多。
于是楚娘子最近在书院门口遭到的“偶遇”掉东西的桥段有些多。
今日坐在马车里的司徒晟又看到几个自诩风流,看上去十八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