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剑法一道当成他自己炫耀的工具,而师妹是真正诚于剑之人,两者打起来,谁能获胜,显而易见。”
而另一边,白胡子老爷爷听了谢江凛的话,眼底寒光一闪,不像往常对论剑台的修士随意放行,他将手中册子一合,面上带了一分正色道:“你们一个金丹,一个元婴,打起来胜者难免有些胜之不武,再说,论剑台之上只允许同辈修士相互讨教,你们这修为差距,还是算了吧!”
毕云听了这话,冷声道:“我已经把我的修为压到和她一样的境界,这样可以登上论剑台了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白胡子老爷爷目光看向谢江凛,缓声道:“小姑娘,你确定要和他打吗,不是老夫危言耸听,这人每次论剑台的对手下来都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下手可黑了。”
“多谢提醒。”谢江凛道:“不过我确定。”
“那好吧。”李老头收回目光,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然后指尖之上灵光一闪,两片薄薄的纸片落入谢江凛和毕云手中。
那纸片极轻,上面隐隐有灵力盘旋,谢江凛捏住纸片一角,只见上面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登上剑阁论剑台,死生不论,后面还给修士留了一个签字画押的地方。
毕云看了她一眼,见谢江凛盯着这张纸片若有所思,以为她怕了,开口道:“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对我求饶,还来得及。”
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高高在上的味道。
谢江凛抬眼,看了毕云一眼,声音很冷:“不知师兄听过一句话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来到论剑台之上,便请师兄不吝赐教!”
话音落下,谢江凛操纵灵力,笔走龙蛇,在纸片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单手在论剑台边缘一撑,干脆利落地翻上了论剑台。
毕云冷笑一声,心底道了一声“虚张声势”,也在纸片之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张纸片随即化为两道流光,落在一面的李老头的手心之上。
李老头仰起头,又喝了一口腰间酒壶之中的酒,目光看向在论剑台之上对峙的两个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喟叹了一声。
此时论剑台上下,许多双眼睛注视着谢江凛和毕云。
毕云作为一个将胜负看得无比隆重的剑疯子,剑阁上下一群人对他自然是毫不陌生,他一出场,四下一群剑修纷纷窃窃私语:“这是毕云吗,好端端的,谁这么想不开,非要和这剑疯子打架,上次和毕云打架那倒霉催的道友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看他那架势,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啧,这剑修看上去是个生面孔,没在剑阁里见过,是那个长老的闭关弟子吗,不过也才金丹期,看着不像啊,你们谁知道这师妹的底细啊?”
“不清楚,听吴师兄那边的弟子说好像是今年刚入门的年轻弟子,今天刚来剑阁。”
“不是,你说毕云这是不是有毛病,人家第一天来剑阁就非要去找人家不痛快干嘛。”
“我或许明白毕云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师妹不痛快了。”一个剑修看了一眼掌心之上的玉简,轻声道。
“为何?”一群剑修好奇问道。
“这师妹是江峰主今年刚收的弟子,去年毕云刚入门的时候,便一门心意想拜入江峰主门下,为此不惜在雪山峰下生生跪了十天十夜,半截身子都冻僵了,也没换来江峰主的青眼,而这师妹一入门便被江峰主收为弟子,这般落差之下毕云他发疯也纯属正常。”
“只是苦了师妹啊!”这剑修长长叹了一口气,“毕竟,这对她来说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论剑台之上,谢江凛单手扶上腰间长剑,目光定定看向毕云。
她此时肩头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底下是一件黑色剑袍,腰间别着两把长剑,一把落花,一把龙吟,风吹动身后斗篷,发出猎猎的响声。
毕云也是一身黑衣,长发披散,直直垂到腰间,面色透着一众近乎非人的苍白,偏生眉目漆黑,油然而生一种森寒之色,眼底似乎两团深渊一般,想要将面前的谢江凛生生吞噬掉。
他腰间别着一把黑色长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把剑除了颜色之外,和龙吟剑于形制之上倒是颇为相像。
谢江凛此时修为才金丹期,自然听不到腰间龙吟剑的抓狂声:“盗版,绝对是盗版,这家伙对我爱而不得,得不到我,就搞来一个盗版别在身上!”
“小谢,快上,赶紧把这盗版给我一刀两断!”
……
落花剑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了,听到龙吟剑的抓狂声,深藏功与名的离龙吟剑稍稍远了些,逃离这是非之地。
谢江凛对两把剑之间的暗流涌动一无所知,此时,她目光牢牢锁定在毕云身上,试图在开打之前,寻找到他身上的一星半点的破绽。
往常和她交手的那些对手,此时都会露出于剑法之上稍纵即逝的一点破绽,而谢江凛要做的,就是将这点破绽捕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