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泽这话之中带着莫名的笃定意味, 仿佛谢江凛如何做都翻不了他的手掌心之中,只能任由他宰割。
许明泽话音落下,江筱雅仿佛获得了定心丸一般, 松了一口气, 温声道:“这样是不是对谢姐姐有些过于苛刻了,毕竟她孤身一人离开家来到这蓬莱仙洲闯荡, 也是想创下一番事业出来, 我们这样岂不是叫她……”
她话还没说完, 便被许明泽所打断, 只听他冷笑一声,“创下一番事业?她那日因为心中的妒忌对你出手的时候,可有后悔过, 在秘境之中屡次三番暗算于我,可没见她有半分犹豫,如今叫我对她手下留情,简直是痴人说梦!”
眼见许明泽越愤怒,江筱雅心底轻轻划过一丝冷笑, 便是谢江凛再惊才绝艳又如何,在许家和白玉京这两个庞然大物面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螳臂当车,上不得任何台面。
毕竟, 有白玉京的太上长老亲自开口,这蓬莱仙洲上下有哪一个宗门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她为徒?
谢江凛再如何竭尽全力, 也不过是机关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
山巅之上, 白玉京太上长老身边随侍的那位弟子还在勤勤恳恳地翻玉简。
这玉简之中, 是所有弟子于秘境之中的留影记录, 为了确保秘境考核的真实可信,秘境之中的所有影像都被用特殊的阵法残存下来,方便之后进行查阅。
只不过,平日里,这种查阅也就是说说而已,毕竟每年各仙宗都会派弟子在水镜前面监视秘境之中修士的一举一动,来确保秘境之中考核的公平。
看着那白玉京弟子翻那一堆玉简都快要翻的灵魂出窍了,一位剑阁弟子下意识喃喃道:“我去,不是吧,还真有人翻这玉简,他不累吗,我光看他翻我都觉得脑壳疼!”
“那玉简排列本就杂乱无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他若是在秘境之中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人!”
“他翻了快三个时辰了吧,别灵力耗尽直接晕过去,我们要不先给他联系一个医修的单架预备着?”
……
一群剑阁弟子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遗世独立的应生白目光看向那名白玉京弟子,眉心微皱。
白玉京如此大张旗鼓在秘境之中找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且还不是什么小事,毕竟白玉京那个太上长老也是修真界知名搅屎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是腥风血雨,搅的旁人不得安生。
应生白转头看向旁边那个弟子,那弟子本来睡得晕晕乎乎的,一被大师兄点名,直接“蹭”一下站起身,“师兄,你找我干嘛?”
应生白传音道:“你还记得方才他让我们在秘境之中找的修士的相貌吗?”
那白玉京弟子方才狮子大开口一般让他们找人,自然是给了具体的样貌,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不给画像,他们上哪里找人去?
那剑阁弟子往日在门派之中闻名便是因为他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他略微一想,便道:“还记得,那
人好像挺胖的,大师兄,好端端的,你问这干嘛?”
他看应生白的脸色,突然有些福至心灵,整个人大为震惊:“等等,大师兄,你不会要让我们做好人好事,帮人帮到底吧,那玉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若是将那玉简从头到尾看一遍,和要了他们这些人的命没什么太大区别,再说大师兄,就看他那张脸,以及往日里的做派,也不是干这个的人啊!
“好人好事自然是不必。”只听应生白轻声道。
那群剑修闻言,心中登时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让他们看那杀千刀的玉简影像,叫他们干什么都行,然后只听应生白又道:“不过那玉简还是要看,我怀疑白玉京那群人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必须提前他们一步把秘境之中和那修士有过接触的人名单找出来。”
这话音落下,一群剑阁剑修也收敛了面容之上吊儿郎当的神情,七嘴八舌地讨论开来:
“唉,就知道白玉京那群人不讲武德,好端端的,在秘境之中找什么人啊?”
“往好了想,他还要一个个的翻玉简,我们直接翻水镜就行了,不用再一个个注入灵识的查看!”
“话说……”一个剑修看着那张转了不知道几手的罗家小少爷的尊荣,轻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个修士我们在哪里见过他吗,看上去还挺眼熟啊!”
这群剑阁弟子这些日子在秘境之中一天保底见好几千个人,陷入了一种脸盲倦怠期,一群人看着罗家小少爷的脸,觉得很熟悉,但是又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半晌,有剑修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和师妹直接打起来的秘境恶霸吧,专门在秘境之中纠结了一伙人专门碰别人磁那个,我记得他好像被师妹给收拾了。”
他话音落下,一群剑修也恍然大悟,“哦,是他啊,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对他是有点印象。”
“我当时没注意看他,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