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凛不理解,但她大为震撼。
这位面相看上去保底三千血债起步的老哥,用一种十分杀人越货的眼光盯着谢江凛,让人很是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这位老哥来了,周围的温度便以□□可以感知的速度骤降,叫人直打哆嗦。
李不音甚至没忍住,直接原地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梅白更是直接,从芥子囊中掏出一件厚实的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直接开始原地过冬。
谢江凛看他,心道:自己若是在剑阁山下开一个大饼铺子,说不定过几年便会原地暴富,一跃而成修真界知名富婆,到时候想包养多少把剑就包养多少把剑。
她依照记忆说出那位手艺高超,完全凭借手心火灵气隔空徒手烙大饼的热心大姐的店铺位置。
冷酷剑修老哥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转身离开。
他一离开,原本濒临零点的温度直线回升,从八月飞雪变为了艳阳天。
“这老哥谁啊?”梅白下意识问道,“他一过来,怎么这里的温度降的这么快,他就是极品冰灵根也要讲修真界基本法啊!”
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无差别冻人的架势,简直是不讲武德。
李不音被冻的心有余悸,“确实,第一次见如此厉害的冰灵根修士,且看这周身杀气,他在修真界之中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我觉得可能是他修炼的功法缘故,便是冰灵根再厉害,也不能厉害到这种程度!”谢江凛认真分析道。
江不言默默点头。
看着一群人在这里没边没际的瞎猜,楚清白开口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九天剑阁的大师兄——应生白。”
梅白显然对这个名字颇有耳闻,“他便是那个一柄长剑,孤身杀退西疆三千邪修的剑阁大师兄,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几人就应生白过往的赫赫战绩认真讨论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老哥确实有两把刷子,不是一个善茬。
*
三个时辰很快行至尾声,天阶之上,此时已经是胜负分明,有人距离天阶顶端一步之遥,而有人距离天阶顶端的距离则是一眼望不到头,只能望洋兴叹,徒增伤感。
有修士实在爬不完,索性直接蹲在天阶之上开始明目张胆地摆大烂:
“唉,今年又折在登天阶上了,已经两年了,这天门什么时候轮得到我登一回啊?”
“怎么说,去年我还能爬三分之二,今年就只能爬一半了,这仙宗的天阶,真是一年比一年难啊,爬起来也是一年比一年费劲儿!”
“老子做梦都想知道登天门后两试是什么,年年仙宗藏着掖着跟什么似的!”
“若是能叫你也知道,还叫什么登天门,那岂不是太没有排面了!”
“蓬莱仙洲登天门确实艰难,来年我去瀛洲碰碰运气去,说不定能在那里找个仙宗拜拜!”
……
一片七嘴八舌的声音之中,有些修士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直接在天阶之上打坐开始修炼,毕竟此处是灵脉汇聚之地,灵气浓度已经到了一种咋舌的地步。
反正登天门看着已经无望,倒不如多修炼止止损。
一时之间,偌大天阶之上,有人在摆烂聊天,有人在争分夺秒的修炼,心中许下了明年再来的豪言壮志,更有甚者,不知道那位天才在天阶之上找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好友支了一个麻将桌,直接开了一桌麻将,一声声“胡了”响彻云霄。
天阶之上,乱七八糟的吵嚷声音最终被一道鸣钟之声所打破。
这一下是清越的钟声,宛如银瓶乍破,钟声过耳,叫人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抬眸看向天边。
只见天阶之上,一修士一身白衣,迎风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只听他开口道“三个时辰已至,登天阶一试截止。”
话音落下,他一挥手,宛如一道长虹一般的天阶迅速收缩,化为流光落入他的掌心,而高空之上的修士,则平稳落地,因为整个过程发生的太快,众修士甚至还有些恍惚:
“这登天阶这就完了?”有人不死心问道。
“要不然呢,你还能指望仙宗单独再给你加三个时辰,让你龟兔赛跑慢慢爬,笑死,做梦都没有这种美事!”
“唉,今年姑且就这样了,明年再战吧!”
……
山巅之上,众位通过第一试登天阶的修士立于山顶,只是此时此刻,众人看彼此的眼光颇有一些微妙。
往常这种时候,这些通过登天阶的修士都会仙气飘飘居高临下的立于山顶,然后进行一些成年人的虚伪社交,不动声色的吹捧一下别人,顺带抬高一下自己。
但今年,因为经历了一场激烈而又漫长的登天阶马拉松追逐战,诸修士你追我赶,在天阶之上跑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这其中,当然也不乏“你扒拉我”“我也扒拉你”的场面发生。
一时间,众修士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面相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