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闭上眼明目张胆地补起觉来。
他来的一瞬,包括昆仑、白玉京在内的所有宗门宗主长老心中都不由得升腾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他怎么来了?”。
毕竟,江月深这些年一向深居简出,轻易不下雪山峰,是个名副其实的高冷剑尊。
一位白玉京长老心中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来收徒的吧!
然后很快就将这个念头挥之脑后。
被江月深看上收为徒弟,那个弟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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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凛蹲在地上,听着高台之上正在侃侃而谈的那位来自昆仑的白胡子老爷爷长老,很是怀疑人生:“这位长老大概什么时候能讲完?”
这位长老应邀在登仙门之前进行一番演讲,以自身的经历来鼓励这些登仙门的年轻修士。
这本是一件颇为鼓舞人心的事情,但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位长老分享修真经验是以百年为单位的啊!
“他现在讲到金丹期了,按照他的速度来看的话,保守估计还有两个时辰。”李不音道。
“……”江不言因为还在修着闭口禅,讲不了话,只有面上的苦大仇深显露出他此时的精神状态也是濒临崩溃。
谢江凛正听得昏昏欲睡之时,有人冷不丁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和地下党对暗号一般小声道:“谢江凛?”
谢江凛一瞬清醒,只见一旁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瘦瘦高高的人影凑过来,见她抬头,摘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颇为清俊的面容。
“梅白?”谢江凛认出了这位曾经和她在许家监牢患难与共然后一同杀人放火的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