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桌子,被三分医清理干净,摆上从外面买来的卤制熟食。
一盘香气诱人的卤豆干,一碟油炸花生!
走向墙角布满灰尘的架子上,抱来一坛密封良好,壶身落满灰的酒,顺带两酒碗,重新落坐,解开红布,一股浓烈药酒气味,弥漫在不通风的房中,更难闻!
聂冷心耸动鼻子,嗅着满屋扩散的药酒气味,说不上太烈,也不柔和,以他对酒的一清二白,完全分辩不出,气味里浸泡有几种药材。
“哗哗哗……
一股澄黄的液体顺着壶口泊泊往碗中倒,那药酒味,越发强烈了。
后者看见酒就,头大如斗,忙抓住三分医倒酒的胳膊,
三分医胳膊被抓住,只能停下动作,看着姓聂的,:“酒里加了全当归、炒白芍、生地黄、云茯苓、炙甘草,还另外加了些其它药材,滋补气血,调理脾胃,反正!药不死你就是了!”
后者渐渐松了手,倒不是因为这个,看了床上昏睡的人一眼,眉眼皱成一团,忍不住问:‘他们的双目何时能恢复视力?’
“唉!又不是灵药,哪能一涂摸就好!”壶口对准聂冷心桌上的碗,斟满!
‘他们眼晴伤成那样,干什么了!’
‘叮’
碗沿相碰!聂冷心眉头拧成川字,久久舒解不开,长长吐出一口气,幽幽道:“还能干什么,夜闯暗杀堂总舵呗?”
澄黄的酒线顺着歪斜的缺口“霹雳啪啦”打湿桌面又往桌下流,流了一地,三分医吃惊的样子,极为严肃,连酒全倒光也不知道。
聂冷心执着满满海碗酒,酒气浓烈,不喝也上头,凑到唇边,只轻抿了一小口,脸上的表情,似苦涩,似陶醉又似释然,半响眉宇才松展开,其实药酒也没想象的难以接受,刚开始,是带点纯酒的烈性,细细品味,药材的多种药性浑杂在一起,反而形成了不一样的味道?
等三分医回过神,才发觉碗里的酒,全倒光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酒气,熏得人直皱眉,干脆放下碗,跑到门外,砰!重重关上,又匆匆返回屋中坐下!
“擅闯暗杀堂!敢情不要命了!”
聂冷心闻言,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闯都闯了,还能咋样?”
夹了颗花生米,还没入嘴,:“你要有事,可以先走,他们暂时就在这治疗?”
‘那多谢啦!’聂冷心一拱手,以示感谢……
三分医“……”
水泉厅
装饰素雅的厅中,并无别得多余之物,镂空的屋顶上,一盏椭圆形的雪蚕丝制灯笼,里面却放了颗莹白剔透的珠子,光就是从珠子上发出来得!
灯笼底下,恰是一张硕大的楠木圆桌!
此刻桌旁,众人分左右而坐,分别是徐不谦,顾孔武,姚长青,周沉玉,丁聪,凌氏,成氏,刚好一桌人,其它人在的都在,出去办事的办事,巡视底下的也没回来,自然就只剩他们留守总舵了!
在他们身后,胖老者,与另两个青衫少年伺候着。
今晚不过是一场寻常家宴,却精心烹饪出了一大桌的山珍野味。
有人、有天然的野味,少了酒怎么能行!
“啪”
清脆的手掌相击声,突然响起传向厅外!
没过一会,安静的走廊陆续响起脚步声,数十个青衫汉子抬着酒坛,涌入厅中,将酒放好,就这么上下搬运数十分钟,十几坛酒摆得极为整齐!
成二是在坐里最小的,做为陪客,斟酒的粗活理应由他干,可这会有人在接手这事,不急?
身后三人将手上酒的封泥打开,一股水果独有的诱人青香,充斥鼻腔,勾起肚中酒虫!
就着明亮光线往壶内看去,酒液浅红,夹杂不少细小的沉淀物,应该是水果融化后遗留下来的。
仔细闻,还渗杂一丝烈酒的气味,不知口感如何!
胖老者执坛与另两人绕桌挨个斟了酒,又退回原位,不光送酒的青衣汉子训练有素,就连周府的仆从,也不落他们半分!
徐不谦平日不常饮酒,偶尔兴起才会小酌一两杯,今晚却是特列,盅内诱人的浅红果酒香!
坐在上首的徐不谦迟迟不愿第一人尝下水果酒的滋味!周沉玉自然看在眼里,并没打算开口。
倒是凌霜耐不住,酒虫的引诱,拈着盅,极斯文性的浅抿一小口,细细品味一番,顿时酸得眉眼皱成团,过了会,酸中杂夹着甜,眉头又逐渐舒展开?
凌霜这个滑稽的样子,弄得席上的人,忍不住笑起来,一下子冲散了厅里沉闷的气氛,反而带了点愉快!
一盅酒还未饮完,凌霜倒是喜欢上这种酒的味道!
顾孔武端着雪白酒盅转来转去,杯中之物,也轻轻晃动,没晃出一滴来,浅红的液体配上雪白的瓷盅,说不上太好?
但是换上大碗,斟上这酒又显不伦不类,此刚刚好?
“这酒的气味,及象一个人!”顾孔武凑到鼻尖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