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蛊虫来历,当时祝微生几个的反应一样,都认为王母是被那神婆坑了。
那神婆的男人一看也是被蛊虫控制,男人车祸一死亡,母蛊的控制关系被骤然切断,所以神婆根本不是什么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是她体内的母蛊受到重创,她跟着出事了而已。
神婆只告诉了王母怎么养蛊种蛊,却不告诉她子蛊和母蛊之间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都会被牵连。解蛊方法更是一句没有,这样王母都敢接下虫卵,倒也真是智小谋大。
潘辉解了蛊后,只虚弱了半个多月,人慢慢就恢复精神了。但他忆及过去四年里发生的一切,想着自己被忘记毁掉的一切,心里的仇恨简直烧得旺旺的。
第一件事自然是跟王四姐离婚。
还好王四姐身体有点问题,四年里一直没怀上孩子,不然再生个孩子出来,潘辉那真是要被恶心得够呛。
离了婚,潘辉人慢慢冷静下来,没有被仇恨烧得失去理智。
对于王家,他有很多的时间来报复,大可不必因这群人渣再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于是王家那边,都没用宋海特意伸手,潘辉就给“照顾”得好好的。
王家除了另外三个外嫁女,王家其他人过得都十分水深火热。
半死不活的王弘璿因为没钱,无法得到很好的后续疗养,年纪轻轻就过上了靠轮椅出入的生活。
王母更是瘫痪在床。
王父起先还好好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见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也渐渐生烦,照顾一日比一日敷衍,王母慢慢地就生了褥疮。
最开始王父其实是想让王四姐去照顾王母,但王四姐自从嫁给潘辉,就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想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被呼和两声就乖乖去照顾王母,那是不可能的。
潘辉不允许王四姐离开王家,只要她偷偷离开,转头就能在路上出各种状况,潘辉就是要她和王父王母几个一起发烂发臭。
这样的境况下,王四姐把给潘辉种蛊的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母身上。她觉得如果当初不是王母撺掇她,她根本不会那样去控制潘辉。她大可以在很正常的情况下去和潘辉认识,谈恋爱然后步入幸福的婚姻,做一对不存在控制关系的正常夫妻。
然而她这想法每次王母听了,都只是尖声讽笑:“也不看看你那又丑又黑的鞋拔子脸!正常情况下,人家潘辉看你一眼都嫌晦气,还谈恋爱步入婚姻!做你的春秋大梦!”
王四姐:“鞋拔子脸也是你生的!”
母女俩每次吵时,王弘璿都不敢吱声。
之前王弘璿呵斥王四姐,直接被暴躁的王四姐赏了几个嘴巴子。王弘璿现在本就体弱气虚,那次被那几巴掌扇得都看见自家祖坟了。
以前王弘璿仗着是家里唯一的男宝,向来是在姐姐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但现在三个姐姐被婆家约束着,根本不敢再帮衬他家。王父也觉得他现在已经废了,以后只能靠着王四姐给他养老,所以不管王四姐怎么对他们母子,他都不管。
王弘璿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家庭弟位,偶尔他回想如果当初他有这种清晰认知的能力,可能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但命运早已在他出生在这个不停追生男孩儿的家庭里时,就已经注定好了。
王弘璿也料想不到,以后被自家四姐当出气筒成了他的日常。就好像他小时候但凡有一点不高兴,也拿家中姐姐撒气一样。
后来,王母果然像神婆说的那样,没有享儿孙福的命,王弘璿走得比她还早。
等到王母也走了后,早已有了幸福新家庭的潘辉,倒是放开了对王四姐和王父的约束。但两人被困在家里多年,已经没什么走出去的勇气,就在村里种种田,过着勉强糊口的日子。
至于王父让王四姐给他养老,差不多也算养了。
吃的方面,王四姐捞干的,王父喝希的。有肉也是王四姐吃,王父只能吃吃咸菜。
王父饿得皮包骨,偶尔气得骂她不孝时,王四姐就说:“爸,我小时候你不让我吃肉,怎么现在也不让。你可能都忘了吧,我十五岁之前也是像你这样瘦,也就是要被你们掂斤称两的卖个好价钱时,才吃饱了几年。我啊都是跟你学的,所以你也别有意见,毕竟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王家父女“父慈子孝”的场面在未来不断上演,现在的祝微生他们,才刚刚过完元旦。
那是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
刚刚在外面结束聚餐的祝微生,和沈健、程煦刚走到男生寝室大门边,前面的女生寝室忽然响起了阵阵尖叫。
“有人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