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张融训。”
“张融训?!”
“怎么,你认识?”
“我们局新建的办公楼,就是他承揽建设的,真是可恶至极。”孙族峰道,“到处偷工减料,还要全款支付,连质量保证金都不留。”
“如此说来,想必你也知道他的后台了。”
“对,卢书记。”
“所以啊,我觉得不能隐瞒华子的背景关系,否则最后你要是吃了瘪,那不得怪罪死我么?”
“不碍事!”孙族峰一摆手,道:“我说能办就能办!”
一听孙族峰这话,张本民放了不少心,而且隐约中能感觉到他并不怎么怵县委书记卢单递。其中有何缘由,暂且也不必过问。
“那可能到时孙局要承受不小的压力啊。”张本民道。
“各人承压能力不一样,可以说在春山县我就没忌惮过谁,也没求过谁。”孙族峰道,“只是前段时间为了孙女的学籍问题,托人求了林栋效局长。”
“没想到孙局这么刚硬,简直就是青松品质,不过嘛,放在现如今的社会,怕是有点不合时宜。”张本民笑道,“我有话就直说了,听着不舒服你就摆摆手,我立马收口。”
“别,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从今往后,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受得住!”
“那好,我想问一下,你问中日、中韩国足比分的事,是要赌球吗?”张本民直视孙族峰的眼睛。
孙族峰身形一弱,眼神闪烁躲闪起来。
“孙局,我知道你应该是缺钱了。”张本民一点不留情面,“因为你本不是有赌性的人,所以,肯定是出于实际迫切需要。”
孙族峰头一歪,叹道:“好吧,我也不否认了。”
“还有,缺钱的不是你,应该是你的子女。这是人世间不可避免的,孩子缺钱受苦受累可能还会受气,做父母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张主任,实在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却能看透这么多。”孙族峰道,“没错,我儿子无能,学没上成、生意也不会做,好歹找个了工作,属于吃不饱饿不死的那种。可是儿媳妇不满意,整天闹腾,总拿房子说事,不是嫌房子小就是嫌房子旧。前段时间我一狠心,决定给他们买套新的大房子,可是,房价涨得太快,钱不够呐。”
“如此说来,你倒是令人钦佩,绝对是廉洁奉公的。否则一个堂堂的大局长,想弄点钱还不容易?”张本民道,“我看,不如让我帮你一把,毕竟现在咱们也算是忘年交了,好朋友之间相互帮帮忙,并不违规吧?”
“张老弟,你应该工作不久,哪来的钱?”孙族峰道,“哦,看来你家境很好。”
“怎么说呢,我呀,曾经买过股票,大赚了一笔。”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我也知道些股票的事,你这笔钱可真的是挣准了!”孙族峰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借我一笔。”
“没问题。”张本民道,“多少?十万够不够?”
“不用,七八万就够了。”
“新房还要装修呢,就十万吧,不够再跟我说。”
孙族峰没说话,又端起酒杯。张本民明白他此时的心情,立马又说起了足球,调节着气氛,“国足虽说在东亚四强上赛战绩很差,但也并不是说洋教练真的就不行,接下来,在十月二十九日至十一月八日举行的亚洲杯上,我们国足还是挺出彩的。”
“张老弟,你真的有仙气儿?”孙族峰一下又来了兴趣,“亚洲杯都能预测到?”
“简单!”张本民故意摆出十足的气定神闲模样,“第三名。”
孙族峰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还有更具体的,但现在还感应不到,等快比赛的时候应该可以。”张本民继续道,“比如进半决赛的队伍、赛况等,都能预测到。”
“佩服,真的佩服!”孙族峰确实是服气了,不由得感慨道:“既然你有这样的能耐,怎么不用在华子身上,让他乖乖屈服?”
“你还不知道,我的感应能力仅限于某些领域。”
“哦,那真是有点可惜了。”孙族峰道,“但也没什么,别担心,你早晚都能拿到水库的经营权。”
没错,张本民不担心,也不着急,因为春屏路才刚开始修,如果因水库承包问题惊动了华子背后的张融训,势必会影响到修路,从长远看并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