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的话并没有让严骝感到意外,他说知道早晚会被问到这个问题,随后给出一个理由:因为跟原服装厂老板有矛盾,而且得知他有可能还会回来继续开厂,所以就想早点把他原厂的场地给盘出去,让那狗日的开不成。
“沙城的场地很多,可以买也可以租,所以虽然他的原厂址给占了,但只要想把服装厂再开起来,还是挡不住的。”张本民道。
“那个狗日就是想利用原址耍点赖皮,往乡大院里送点小礼,然后搞个拖欠,等弄到好处后又脚底抹油溜了。”严骝忿然道,“俺就看不惯他那种一肚子歪歪肠子的油滑子!当然,实话说俺跟他的矛盾并不是因为看不惯他,而是那个狗日曾对俺媳妇出言不正,而且还想动手动脚,所以俺就上门骂了他一顿,仇也就结下了,之后相互间暗地里没少捣鼓。哦,对了刘总,还有就是那块地的地理位置确实也好,要不俺也不会因为私怨而向你胡乱推荐的。”
“嗯,这个知道了。”张本民点点头,“还有其他原因么?”
“有是有,但不太重要,因为难度有点大。”
“说吧,兴许碰到合适的机会,也就不难了。”
“就是想通过你搭线,跟县农路办的高主任进一步建立联系,然后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把俺借到农路办用两年。”严骝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孩子在县城上初中了,俺想一家人都到县城去陪陪,可能对提升孩子的成绩有帮助。”
“哦,这个倒是挺实用的。”张本民顿了顿,道:“俺帮你问问吧,尽量让你如愿以偿,毕竟是为了孩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欸哟,谢谢,谢谢刘总!”严骝满脸激动地道,“俺代表全家感谢你!”
“甭感谢,你不是已经用实际行动回报了么。”张本民道,“哦对了,有个事还得请你出面跑跑。”
“尽管吩咐!”
“吩咐还谈不上,相互帮忙嘛。”
“行,你说啥都行,只要能把事情办妥!”
“预制厂建成运营后,免不了要跟地方的条条线线打交道,比如土地使用权办理,水和电供应,还有治安管理等等,所以不如早点行动,把工作做在前头,到时有事了也好说话。”张本民道,“你看看,能不能把他们请到一起坐坐?”
“行呐,没问题!”严骝通快地应了下来,“刘总,俺还有个建议,请那些条线上人,只要找准了人就行,没必要请头头脑脑的。”
“嗯,能办实事就可以。”
“肯定的,而且还很实惠,虚头小!”严骝道,“就这两天么?”
“随时,要看他们的时间。”
“他们有啥时间不时间的,只要有酒喝就有时间,随喊随到。”
“都由你来安排吧,俺也不喝酒,就不参加了。”
“俺主持?”
“嗯,你代表预制厂主持一下。”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儿晚上办理!”严骝道,“刚好打听一下,史广明通过李外柄插手场地的事儿。”
“估计跟原服装厂老板有关,你说他不是还想回来的嘛,可能听说场地正在易手,所以就找关系添堵阻挠一番。”
“哦,还真是,完全有那个可能。”
“所以你也甭问了,免得有人因为忌惮史广明而趁机背后对预制厂使坏,然后去舔脸史广明。你就说预制厂是书记徐端健看好的就行,他们应该会很积极的。”
“就照你说的来!”
“那你就费费心吧,俺这两天准备一下,跟乡里把合同给签了。”
张本民的确想早点把合同签掉,但得先把公司注册好,为尽量多些注册资金,还得把截洪沟桥的第二批进度款拿到手。
第二天,张本民便和孙余粮前往涧沟乡截洪沟桥工地看情况。
现在两边桥台已经开始砌上体,七个桥墩基础已经完结,钢筋笼也竖了一半,要不是定型模板问题,又的桥墩都可以浇注混凝土了。
说到定型模板,张本民有点自责,当初订做的时候图个便宜,找了家不是太正规的模具作坊,从而导致不少地方不合槽,根本就卡不严实,而且个别模板的圆弧也不规则,严重影响形象不说,验收起来也有麻烦。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就不能纠结了,先吸取教训再想办法解决。张本民当即让钱家老大去找模具作坊老板,把情况说了。作坊老板也很实诚,带着工具立马到现场看情况。还好,作坊老板经过查看后,把定型板拆开,打散重新组装了下,改进了不少,另外又把箍筋的松紧度调整了一番。
经过这么一修整,石干事发话了,说差不多将就着能用。
定型模板的问题解决了,张本民和孙余粮赶紧去找宋习文,着手提取第二期进度款。宋习文还是老样子,说肯定没问题,不过得等两三天,中间有程序要走。
算算时间,还可以等。张本民点头同意,又赶回沙城,看院墙修砌情况如何。
有点意外,闫骝昨晚喝醉了,一上午都没起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