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绮梨最终还是没能赶上甚尔的家长见面会。
不仅仅是家长见面会,她甚至错过了甚尔的升学考试和毕业礼,因为从那个冬天直到来年开春新学期开学,她都没能回日本。
她被贝尔摩德丢过来的差事和之后接踵而来的任务绊在了美国。
此刻她正在纽约小意大利区的一家餐厅里吃午餐。
对面的男人听见她的抱怨,隔了很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所以你们家小朋友失联了?需要报警吗?”
是的,西园寺绮梨已经和甚尔失联好几个月了。
或者说从她告诉对方自己可能无法回去参加家长见面会开始,甚尔便与她单方面地断开了联系。
之后无论是升学模拟考还是圣诞节,又或者是新年和之后正式的考试,西园寺绮梨每次给对方打电话都是拒接。她也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其他人,但得到的回应都是“他还不错”。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冷战。
西园寺绮梨自知理亏,她无法回日本,就只能尽力补偿。可是寄回去的礼物和信件、还有和拨出去的电话都石沉大海。
她知道这些都无法弥补。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悄悄回一次日本,但贝尔摩德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每次她动了要回日本的念头,她都会适时地来询问她任务目标的近况。
而任务的目标……
就是此刻坐在她面前的赤井秀一。
“既然担心就回去看看。”
作为被监视对象的赤井秀一呡了口咖啡,语气平淡地回应着西园寺绮梨的抱怨。
类似的事情这半年多来,以平均每个月两到三次的频率发生着,而赤井秀一的心态也从起初的“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我”,逐渐变成了“你随便说,我就这么听着”。
其实西园寺绮梨和赤井秀一也没太多好说的,他们之间的联系除了组织就是秀吉。
组织那边因为她现在被派到美国来盯梢赤井秀一,能够提供的消息虽然有但也不多——而且必须进过再三筛选;而她和秀吉的学生会小故事,也并非在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会提供。
所以西园寺绮梨说得最多的,还是自家闹别扭的甚尔。
“只要你还在美国一天,我就没办法回日本。”
西园寺绮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赤井秀一绑死,她一手支着下巴,不断地搅拌着面前无酒精的鸡尾酒:“要不你想办法假死吧,这样你不用被组织盯着,我也可以解脱了。”
赤井秀一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就离谱。
他不接话,只是反问道:“贝尔摩德最近在做什么?”
“还在英国执行她那个长期任务,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之前被她拐到伦敦,装那个假黑.手.党的情人没几天,就被MI6的人发现……”
西园寺绮梨提到这个就来气:“后来我仔细想想,搞不好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计划行不通,就是故意骗
我入套再让我被MI6追杀来美国,其实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我来纽约监视你!”
赤井秀一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但事到如今说这些也已经晚了。
“虽然纽约的天气不好,都四月了还要穿羽绒服开暖气,但好在我在纽约的这半年里,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也就暂且忍了。”
她来纽约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盯着赤井秀一。
这期间她除了偶尔帮衬着来美国执行任务的组织成员,别的什么事都不需要做,还有工资拿,等于一场带薪长假。
可这不是西园寺绮梨想要的。
西园寺绮梨没有忘记自己进入组织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寻找那个头上有疤的人。然而她在日本苦寻多年、动用了手边所有的力量却始终都只得到些细枝末节的线索,没想到在纽约却有了进展。
她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所以刻意避开日本。
赤井秀一这半年来,从西园寺绮梨的口中知道许多情报,其中就包括她加入组织的原因。
虽然更具体的细节他并不清楚,但西园寺绮梨加入组织是为了找一个人,这点赤井秀一多少还是知道的。
但是那个人就在纽约,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你要找的那个人在美国?而且就在纽约?”
赤井秀一皱眉:“需要我帮忙吗?”
“只是有可能,目前还不需要你们出面,”西园寺绮梨平静地拒绝,没有说如果对方真的在纽约,多少FBI出动都没用。
只不过是造成无谓的伤亡罢了。
“比起关心我这边的事情,你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
西园寺绮梨将话题转向了赤井秀一:“虽然假死的提议只是玩笑,但我觉得你最近还是好好注意下自己的安危比较好。”
赤井秀一用目光询问着西园寺绮梨。
“如果我得到的情报没错,组织那边可能要针对你行动了。”
这个情报的来源是云雀恭弥,半年前她在英国被MI6追杀,同样跟她去英国的云雀险些出手,最后还是西园寺绮梨强行劝阻,这才没有暴.露。
那之后云雀回到日本,将美国这边的情报网和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