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等个鬼啊!
“那个——不好意思,”一名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你们刚刚说谁伤重吐血,昏迷不醒来着?”
诸伏景光:……
他甚至有些难以启齿是怎么回事?
北川柊抹了把脸上的血,露出一个散发着血腥味道的笑容,“抱歉,我的同伴他可能是看错了,以为我受了伤,但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医生面露纠结地指了指他脸上没擦干净的红,“那你这血是怎么回事?”
肩膀忽然搭上来一只手,将脚步后撤随时准备跑路的某猫猫往前推了一把,“医生别听他胡说,刚刚就是他吐血了,虽然现在看起来活蹦乱跳,但都是硬撑的假象——请务·必·仔·细给他做个检查。”
说完,诸伏景光当场掀起了北川柊背后的T恤下摆展示给医生,“医生您看他后背的伤——”
这撩人衣服的动作跟降谷零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不愧是亲生的幼驯染。
*
萩原研二觉得他胳膊腿儿都绑得有点儿麻。
绑绳子的人经验老到,他跟班长折腾半天,那绳结儿就跟焊死了一样我自岿然不动。
“勇太!勇太!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勇太!”宫川健二一出电梯就冲着绑在椅子上的宫川勇太冲过去。
稻垣一郎的枪口抵在闭着眼睛的小男孩儿脑袋上,抬眼看向神情激动的宫川健二,“别靠近,先把手术做完,你儿子就还给你。”
同样名为勇太并且即将接受手术的小男孩儿已经在半个小时前进入了手术室。
不知道面对和自己孩子同样名字的小孩儿,稻垣一郎是不是真的忍心亲手伤害对方。
或许那枚面对宫川勇太时射偏的子弹就是答案。
“你不能进去。”稻垣一郎忽然走上前,拦住跟在宫川健二身后的女人,“我要求的手术人员名单里没有你。”
“我是宫川健二的替补医生,是因为您要求一定要保证手术成功率才来的。您也看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宫川医生的状态肯定比不上他平时稳定,万一因为紧张导致宫川医生有任何失误或者不能继续手术的情况,我也可以临时顶上。”
谎话。
萩原研二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警察。
这也正常,警视厅本来就不可能对罪犯言听计从却一点儿对策都没有。
稻垣一郎明显有些犹豫。
但似乎并非他和那名警察所担心的,对于身份的怀疑。
“一会儿手术做完,你和他们两个第一时间送我儿子离开。”稻垣一郎点了点那两名护士。
——所以这三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萩原研二有些疑惑。
稻垣一郎似乎特别在意到底是谁送他的孩子离开。
这个人选代表着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正在此时,准备消毒更换手术服的宫川健二却又穿着他刚刚到达时的那一身私服跑了出来,似乎是心有不甘地对稻垣一郎愤怒地大吼,“你不能这样威胁我!”
面对眼前立刻指向他的黑洞洞的枪口,宫川健二稍稍瑟缩了一瞬,随后又色厉内荏地瞪起眼睛,“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孩子的主刀医生,你孩子的性命,身体能不能痊愈,甚至之后有可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全都掌握在我一个人手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儿子,或者就算救活他,也在他身体里留下什么短期内无法发现的隐患吗?”
即便听到这样的话,稻垣一郎也很平静,似乎早就对对方可能产生的反应有所预料。
对于宫川健二来说,医生的权柄从来都只是他谋取个人利益的工具而已,所谓医者仁心根本一文不值,所以这垃圾才能够这么无所顾忌地说出“我要在你孩子的身体里留下短期内无法察觉的隐患”这样的威胁。
此时稻垣一郎手中保持着通话的手机也响起了那道变声器犯人的声音,“你说的没错,宫川医生,勇太的性命确实是在你手中。你当然可以选择对勇太不利,这样大家就都死在这里。可这样的结果,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