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出来,段商屿正坐在沙发上,在看到她出来之后,他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紧紧的追逐着她,而甘棠吹头发敷面膜,完全没有想要理他的想法。
段商屿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没再说让自己走,也没说让自己留下来,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但他并不想走,所以他便维持着站姿站在沙发旁。
品牌方给甘棠安排的酒店房间是一居室,因此敷完面膜的甘棠坐在床头便能看见站在沙发旁的段商屿,身姿没有以往的挺拔,微微耷拉着,甘棠瞧出了可怜巴巴的意味,她觉得她要是不说话,就是她熄了灯他多半都还能一直站在原地,想到这里,甘棠有些于心不忍,眼眶也微微泛起湿意。
“你还要在那边站多久?”她问。
段商屿闻言唰的一下朝她看了过去,他试着抬脚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见她没有制止的意思,他这才朝她的床铺走过去,很快便走到了她的床头。
他站着,她坐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令空气都变得窒息。
甘棠在这样的窒息中红着眼睛开口,“在我这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站在床头沉默又僵硬的段商屿倏尔抬起眼皮看向她,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甘棠却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她的手指揪紧被角,冷着声继续道:“你听懂了没有?”
话音刚落,原本站在床头的段商屿猛地朝她扑过来,他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低哑颤抖,“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