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车库,车库上去还有道门,孟律师双手托着他,陈遇背过手去摸指纹锁,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门锁开始安全警告了,默认设置是五次尝试失败要等五分钟。
陈遇收回手,搂着孟廷川的脖子,喊他:“廷川……”
“嗯?”
“它不让我们进去。”
“嗯,”孟律师亲了亲他,“我来开。”
但是陈遇不肯下去,胳膊搂着脖子,腿夹着腰,像个人形树懒挂在孟律师身上,孟廷川笑了声:“今天怎么那么粘人?”
这个词平时用来陈老板不免要羞赧,醉酒了大约脸皮就厚了,不光赖着没下去,还蹭了蹭他的脸。
两个人在门口磨蹭了不知道多久才成功进去,好在是在自己家,没有人围观。孟廷川抱着他,鞋也不换了,直接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陈遇又想起来:“快递没有拆。”
孟廷川停下脚步:“要今天拆吗?
陈遇在思考,孟律师换了个问法:“想今天拆吗?”
陈遇点头,孟律师就又带他下去。快递其实已经在茶几上放了两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然想起来的。
反正酒后不宜剧烈运动,在客厅在卧室也没太大分别。
陈遇拆的快递是小岚之前叫他拿回来的,说是有个男性洁面产品想请他做推广,他一直放着没有拆。
孟廷川也知道这个事,问他:“要用吗?”
陈遇像是完全忘记了里面是什么,打开快递时眼神有些茫然,继而皱眉:“我又不接,用它干什么。”
他看看孟廷川:“我以为是你买的。”
加上刚才车上的,这是第二次暗示了,孟律师挑起他的下巴,拇指捻过唇珠,姿态有些高高在上的轻佻:“阿遇,你看起来有点喝多了。”
这是明摆着的,陈遇自己也有数,但是酒精加情绪带来的兴奋无法控制,他低头,含着孟律师的指尖,咬了一口,又松开。
“我今天高兴。”他看着孟律师,明明在勾引人,眼神却有些炽烈的天真。
孟廷川不准备在酒后做什么,收回手,捂着他的眼睛,把人往怀里搂,岔开话题,问他:“陈老板,什么事那么开心?”
陈老板原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此刻腿还盘着,上半身顺势倒在他怀里,平躺着:“我参加了一场婚礼。”
眼睫在手心颤动,孟律师低头看他,陈遇伸出手去摸他的脸,指尖滑过喉结,被抓住。
“廷川,我参加了一场婚礼。”
关系能好到让陈老板想在婚礼上邀请的人不多,但是婚礼想邀请他的人不少,这么多年,婚礼还是参加过几次的。
不至于因为一场婚礼兴奋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孟律师的吻,大概是因为他从游戏桌上就起来的,一直盘桓在脑海中散不去的念头。
陈遇抓着盖住他的眼睛的手,把自己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十指交握着,仰头看他:“廷川,你想结婚吗?”
陈遇像当初孟律师在海洋馆那样问他。
“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是说,办婚礼。”
他抢在孟律师之前说:“我是喝酒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跟你办婚礼。”
“我想在咖啡馆里办。”
酒吧可以办婚礼,咖啡馆当然也可以。
“不用请太多人,喊上宁千金,梁律师他们,再喊上咖啡馆和律所的人。”
“咖啡馆也不歇业,订一个大蛋糕,买好多好多糖,给每个客人都送上糖和蛋糕。”
陈遇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生出那么浪漫的念头,天马行空地说着自己临时想出来的婚礼策划。
孟廷川静静地听着,陈遇又不说了,他觉得自己好没道理,刚在一起的时候孟廷川就提过婚礼,他没应,现在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忽然又说要办婚礼,还是这样特别的。
“你要是觉得麻烦……”
“不麻烦。”孟律师打断他,又缓声说了一遍,“不麻烦,想怎么办都可以。”
陈遇被孟廷川揽着肩起身,客厅的顶灯没有开,只开了边缘的灯带,和院子里一样的冷色灯光并不显得清幽寂寞。
孟律师低头碰了碰他的唇,陈遇注释着他黑色的眼眸,缓缓闭上眼。
两个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