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真心觉得被囚禁的日子太难过了,晚上睡不着,早上还得早起。
他越看越觉得裘洋的状态像是甲亢。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裘总。”余鹤站起身:“我在这儿住影响您夜生活啊。”
裘洋呵呵一笑:“吃完饭你给傅云峥打电话,看他肯不肯赎你。”
余鹤打了个哈欠:“傅总肯定赎我啊,先打电话吧,还吃什么饭啊。”
裘洋很有耐心地站在门口等余鹤:“现在还不到七点,这个时候打电话太失礼了。”
余鹤用‘哦,你还知道失礼啊’的眼神看向裘洋。
裘洋越瞧余鹤越喜欢。
余鹤身上有股特别招人的丧劲儿,尤其是余鹤满脸不满意的倦怠样子,非但不讨人厌,反而让人心痒,恨不能把好东西都捧过来,以博他一笑。
这人真是贱皮子,从前多少人跪在裘洋面前求裘洋都无动于衷,偏偏这余鹤大胆恣意,对他不尊不重,裘洋反倒很喜欢。
难怪傅云峥宝贝似的派了一车保镖跟着,甩掉那车保镖可费了裘洋不少事。
余鹤路过裘洋时,裘洋想摸一把余鹤的腰,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没摸,只是忍不住说:“余鹤,你就跟我一回,怎么样。”
余鹤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晃荡着往外走:“餐厅在哪儿?”
“楼下。”看着余鹤的背影,裘洋心痒如催,不自觉舔舔干渴的嘴唇。
余鹤到餐厅时,一个白净的男孩正在盛粥。
男孩穿着薄薄的衬衫,手中端着瓷碗,抬头看见余鹤的刹那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负容貌出众,可这猝不及防的一眼却令他瞬间懂了什么闭月羞花。
在看到这样一张脸,很少有人能不自惭形秽吧。
男孩攥紧了手中的碗沿,小心地把碗先摆在裘洋面前,又转身去给余鹤盛粥:“哥哥。”
余鹤接过碗,正眼看向男孩,也是微微一愣,皱起眉问裘洋:“这小孩多大啊?”
裘洋哪儿知道这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孩多大,就没回答。
余鹤一扬下巴,问那小孩:“高中毕业了吗?”
“高二,”裘洋抢先回答,炫耀中带着种极不尊重的轻浮:“学艺术的,播音主持,声可好听了。”
裘洋看向男孩,逗狗似的说:“来一段。”
男孩才刚坐下,又站起来:“那我......”
“那什么那,坐下吃饭。”余鹤把掰了一半的油条递给男孩:“吃吧。”
男孩握着手中的油条,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烫,明明余鹤是递给他一块儿油条,但他总觉着像是在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
好像昨天脱掉的尊严,又捡回来了一点点。
他怯怯地看了眼裘洋,见裘洋没反对,便又坐下,小心翼翼地埋头吃饭。
吃完油条,余鹤随手拿了个茶叶蛋剥。
裘洋瞥了眼余鹤:“给我剥一个。”
余鹤把手里的鸡蛋放在裘洋盘里。
裘洋盯着盘里的鸡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鹤根本没有食欲,只想快点吃完饭好给傅云峥打电话免得他担心,就又剥了鸡蛋给小男孩。
男孩小声说:“谢谢哥哥。”
余鹤扬扬下巴示意别客气,然后撑着手臂发呆。
裘洋瞧出余鹤深思不属,冷笑一声:“这里不亏你吃不亏你穿,着急回去有什么用,他会愿意拿生意换你吗?”
余鹤无奈地笑了笑:“裘总,云苏离这儿又不远,傅先生找过来是早晚的事,我是替您着急啊。”
裘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余鹤:“开免提。”
余鹤接过电话,裘洋看了眼对面的男孩,吩咐道:“你回楼上等我。”
男孩走后,余鹤拨通了傅宅的电话。
接线员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傅宅,请问您是?”
“我是余鹤。”
三秒后,傅云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小鹤。”
余鹤呼吸微窒:“傅先生。”
“你在裘总家里吗?”傅云峥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喜怒,淡淡地说:“代我向裘总问好。”
听到‘家里’两个字,裘洋的眼神一凉。
没想到傅云峥居然只用一晚上的时间就查到了余鹤的位置。
裘洋警惕地走到窗前,屋里的纱帘都是拉着的,他透过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