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茹兰和蔼到诡异的眼神注视着余鹤:“今年过完年你就二十二岁了, 现在订亲正好。”
余鹤:“!!!!!”
怎么就跳跃到订亲的事情上了?
他错过了什么?就没人提前和他商量一下,直接就订亲了?
傅云峥还没跟他求婚呢。
不对不对,应该是他向傅云峥求婚。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是谁跟谁求婚的事,是他根本还没想过结婚的事儿啊,他才大一,就算跳级也得有三四年才能大学毕业,现在就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吧。
傅茹兰前两天还对他爱答不理,怎么今天就来逼婚了,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鹤内心无比凌乱,扭头看傅云峥用眼神求助,希望傅云峥能救救他。
傅云峥出言替余鹤解围:“姐,小鹤还年轻,结婚的事不着急。”
傅茹兰瞪了傅云峥一眼:“小鹤不急你也不急吗, 过了年虚岁都三十五了, 眼看着往四十上奔,你现在不结婚,等五十岁再结吗?”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在数字上四舍五入都能入的如此夸张, 就像妈妈每次早上七点叫人起床时,都会说已经九点了一样,明明傅云峥三十四岁生日还没过, 到了傅茹兰嘴里就奔四十了。
傅云峥游刃有余, 并未在意,把已经呆在原地的余鹤叫回来,握着余鹤冰凉的手安慰。
傅云峥跟傅茹兰说:“你别管了。”
傅茹兰真不知自己弟弟怎么想的, 都认准了还不赶紧定下来, 还在等什么?
余鹤这孩子生的花容月貌, 今年才二十二岁,这样的好相貌再过二十年也帅的很,别说二十年,现在的余鹤要金钱有金钱、要人脉有人脉,搭着傅家这股东风用不了十年就能功成名就。
等余鹤摇身一变成为新贵才俊,不想再和傅云峥继续这段关系,谁能有什么办法?
人活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遂愿二字,既然拆是拆不散,那傅茹兰总要另辟蹊径。
余鹤要是能老老实实陪傅云峥一辈子,那她弟弟也算如愿以偿。
余鹤长得就不很专情,一双桃花眼藏了碎星似的,看什么都勾魂摄魄,必须得趁余鹤没能独当一面前先把他娶进傅家。
傅茹兰用眼神催促傅云峥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嘴上却故作开明地说:“哎,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管不了了。”
余鹤整个人都炸毛了,完全无法在意傅茹兰在说什么,在廊下风里站了一会儿,连傅茹兰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浑浑噩噩和傅云峥牵着手回了卧室,听见傅云峥问他睡不睡午觉。
余鹤回答:“睡。”
傅云峥伸手在余鹤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余鹤猛地回过神:“你姐什么意思啊?”
傅云峥被余鹤过长的反射弧逗笑了,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前的事儿了,余少爷还琢磨呢?”
余鹤看着书桌上金光灿灿的大金镯子,呆呆地问:“结婚那天,我得戴着这个吗?”
傅云峥低头失笑:“不用,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打了个这么大的金镯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金镯子。
拿在手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沉,应该是实心的,估么这得有半斤重,用料极其扎实,金丝撺刻出二龙戏珠纹样,龙须飞扬,中间的东珠又圆又亮,两颗赤红宝石嵌作龙目,龙尾处还有一块儿帝王绿翡翠。
余鹤能想到的、世间最珠光宝气的颜色都能在这个镯子上找到。
余鹤被这过分奢丽阔气的镯子晃得眼晕:“我实在欣赏不了,有点......”
傅云峥没有为难余鹤,主动把金镯收回盒子里,盖上盖子,替余鹤把不好说出口的评价说出口:“有点丑。”
余鹤故作轻松,想和傅云峥谈一谈他们到底要不要结婚的事情,心底却又不免有些逃避情绪,因为他发现他既不想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和傅云峥结婚这件事应该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忽然被塞过来一个金镯子,就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
虽然傅茹兰态度的转变是件好事,但余鹤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余鹤并不是一个很在乎细节的人,有没有镯子、是否按照云苏的习俗、办不办婚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