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简而言之,多巴胺的产生才是一切快乐的源泉。
所以爱情刚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是神摇魂荡,意乱情迷。
傅云峥也不能免俗,在多巴胺的干预下,某个瞬间他也会有不顾一切的冲动。
好在理性始终没有放弃提防,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傅云峥:要克制。
这份关系太过悬殊,论权势地位他站上风,但论年龄健康余鹤站上风,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匹配的。
余鹤这张脸他惦记太久了,自慈善晚宴那惊鸿一瞥伊始,足足在心里装了一年,听闻余鹤落难他也是犹豫良久,傅云峥想过是单纯把余鹤接出锦瑟台,还是借着此机会叫余鹤陪他一段时间。
他甚至去常去的庙里求了一签,签语只有两个字——
自在。
彼时他第三次手术失败,人生可谓了无生趣,唯一能激起他几分兴致的就剩余鹤了。
只有余鹤。
那就自在一回吧。
自在不是自私。傅云峥始终清楚,有朝一日余鹤的人生会回归正规。
余鹤太年轻了,别说是在他身边陪个一年两年,就是呆上十年,届时余鹤也不过29岁,无论是选择其他男性伴侣还是结婚生子都不晚。
傅云峥是愿意放余鹤离开的,无论余鹤什么时候想走都行。
但人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傅云峥非常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余鹤和傅云峥只维持身体上的关系,自己可以将界限划分明晰,绝不会对余鹤产生独占的欲望。
而爱情具有强烈的排他性。
一旦他和余鹤发展出感情,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会失控。余鹤太漂亮太招人了,他一定会患得患失,甚至因为身体残疾自卑而变得神经兮兮。
他不能这样。
余鹤少年心性,傅云峥却不是少年了。
爱情的冲动只是一时的,而因爱情产生的烦恼才是无穷无尽。
用金钱、权势、身体能维持的关系,远比虚无缥缈的感情坚固许多。
现在这样就很好,余鹤想要什么他就给,余鹤开心,他也开心。
傅云峥什么都可以给余鹤。
余鹤见傅云峥沉默良久,便跨坐在傅云峥双腿上:“又想什么呢,忽然又不高兴了。”
傅云峥担心余鹤摔下去,隔空虚揽这余鹤的腰,很坚决地否认:“没有不高兴。”
余鹤有些许犹疑:“真的吗?”
说实话,傅云峥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余鹤还是敏锐察觉傅云峥眼中的光芒微散,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下来。
就是在不高兴吧。
余鹤有点得意,心想自己可真是进步神速,刚认识傅云峥时,观测傅云峥目光路径都是加密的,现在居然能读懂傅云峥眼神的明暗,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像傅云峥解读自己在想什么一样,看出傅云峥在想什么了。
傅云峥往后靠了一点,将全部的情绪隐藏在心底,气定神闲:“你看不出我想什么。”
余鹤:“......”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他的想法是写在额头上吗?傅云峥怎么能读取的这般精准?
“你们傅氏旗下的科技公司是不是偷偷发明了读心器之类的东西?”余鹤的手搜身似的在傅云峥口袋腰间拍了拍:“说,藏哪儿了。”
傅云峥被困在轮椅之中,躲不开余鹤的爪子,他脖颈微扬,抓住余鹤作怪的手 :“不在身上。”
余鹤扬起眉:“在哪儿?”
傅云峥喉结上下滑动,抿了下嘴唇。
“哦,原来藏在了嘴里。”余鹤凑过去,主动含住傅云峥的唇,他轻轻一舔:“张嘴,我要好好搜查。”
傅云峥便听话的张开嘴,在欢爱之上,傅云峥几乎什么都随着余鹤。
余鹤想拥抱就拥抱,想接吻就接吻。
但他很少主动抱余鹤,从没主动亲过余鹤。
这太逾矩了。
傅云峥不想让余鹤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故而将主动权完完全全交给了余鹤。
而余鹤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傅云峥也不用他知道。
余鹤用舌头将可疑之处搜了个遍,攻城略地,逼着傅云峥望风披靡,不自觉向后退去。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