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倏而僵住,动也不敢再动,他的气息又热到耳旁,声音低柔着:“宝贝里面很舒服。”
苏稚杳脸埋下去,整个人比发烧还红热。
他没有轻易放过她,唇碰了碰她耳廓:“今晚到底可不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她声音几不可闻。
“我说今晚,到底……”他重音放在到底两字,轻哑的话里别有深意:“可以么?”
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到底?
苏稚杳思考,只懵了两秒,她居然就懂了。
所以之前两回,他都还没有完全进去……苏稚杳心跳得猛烈,在一声喵呜中,她像是寻到救命稻草,蓦地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苏稚杳抱起蹲在脚边的二窈,匆匆跑开。
贺司屿回过身,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经意笑了。
活到这岁数才深切体会到,小姑娘害羞真的很意思。
贺司屿不慌不忙跟过去,见她坐在沙发里,白皙的面颊弥漫着异样的红晕。
他倚坐到扶手边。
她低头揉着腿上毛茸茸的猫,他抬手去揉她柔顺浓密的长发。
“我养得好么?”贺司屿指尖陷在她发间,缓缓地梳理着。
“还行吧。”苏稚杳小声咕哝,二窈蹭着她,黏人地舔她指尖,她眸中融起笑意,摸着它柔软的肚皮:“妹妹都这么肉嘟嘟了。”
她应该很满意,眼尾弯着,笑眯眯的。
贺司屿瞧着她,唇角也不由弯起。
“好了,回来再陪它玩。”贺司屿轻轻捏了下她脸:“就这么出门,还是要先换套衣服?”
“换套衣服。”
答完,苏稚杳好奇:“我们要去哪儿?”
贺司屿说:“圣诞节,又是你生日,小姑叫我带你过去,还有周逸他们几个,都是熟人。”
似乎是怕她不喜人多,他又说道:“只是吃个晚餐,结束得早,回来我再陪你单独过。”
过去三年他都不能自由,苏稚杳知道,到今天他都还没有机会同邱姨和那群发小重聚,心里肯定是记挂着的。
在他面前,苏稚杳娇气又爱闹腾,但从不是无理取闹:“我经常去邱姨那儿的,不用急着走,去都去了,就好好聚聚,而且……”
她乖声乖气地说:“我们以后单独的机会多着呢,不差这一晚。”
这话让人暖心,听上去,她愿意和他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贺司屿这一生亲情淡薄,在遇见她之前,他没想过要和谁共度余生,他只想自己一个人,但欲望的本质就是无法克制,比如现在,他想要身边的女孩子,能一直在他的未来里。
他眼底暖起丝丝温情,静静望着她,突然轻声说:“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哪怕危险不明。
“不要你谢。”苏稚杳垂着脑袋,摸着二窈的毛发,不想他们之间还要说客气话。
气氛莫名正经,她又突然不习惯了,仰起脸,含着小小的狡黠,冲他一笑:“本来也没想和你单独过……”
话落,她就抱着二窈溜走换衣服去了。
贺司屿笑着看她跑远。
还是那只傲娇的小狐狸,仿佛一切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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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圣诞氛围浓,车子开在街道,装饰灯球的圣诞树随处可见,街上很闹,都是过节的人,几乎都戴圣诞帽或麋鹿发饰。
苏稚杳却无心欣赏外面绚烂的夜景,她心思都在车子上,坐在副驾驶座,挤挤座椅,又摸摸中控和面板,满是新奇:“这台是Lykan Hypersport吗?”
贺司屿劲瘦的手搭在方向盘,松弛有度地操控着,闻言笑了下:“你还懂车?”
“速7里被炸飞的那台呀,不过那台是红的,你这台是黑的。”苏稚杳说:“听说全球只限量七台,座椅是金线缝的,连灯都镶钻,一盏车灯价格都超过一台Rolls Royce了。”
她歪着脑袋,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又舒坦地往后靠进座椅里,十分钟意。
贺司屿分心看她一眼:“喜欢?”
“喜欢啊,好帅!”苏稚杳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他笑:“现在它是你的了。”
苏稚杳惊愣住,他语气不在意得,仿佛只是送了只小玩具,苏稚杳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男人轮廓利落的侧脸良久,终于醒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