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利用于贺司屿而言,大抵不存在原谅的可能。
现在弄得她像个感情骗子。
对面,小茸忽然蹦出一句:【难道杳杳你是喜欢上贺大佬了?】
没得到答案,小茸就迫不及待出主意:【国际企业家协会周年庆晚宴也在拉斯维加斯,就在大后天,如果贺大佬去的话,你们可以约一波,增进感情!】
女孩子被说中心事,常常习惯性地急于辩解,苏稚杳回想到那晚的吻,脸一下就红了。
那是她的初吻。
心情羞耻伴着浮躁,口是心非地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不要胡说八道,我去吹头发了,记得订机票,勿回】
小茸还真听命地止住了回复的心。
匆匆结束对话,苏稚杳丢下手机逃去了浴室。
电吹风呼呼地在耳边吹着热气,头发渐渐柔顺蓬松,又吹几分钟,关掉。
苏稚杳想喝杯水,出了房间,走向厨房。
心意相通般,岛台一盏黑色磨砂照灯下,贺司屿睡袍松垮系着,正好也靠在那儿喝水。
随凉水入喉,他仰起的脖颈间,喉结上下滚动,性感而明显。
贺司屿搁下玻璃杯,低回头,瞧见了愣在沙发旁边的她。
苏稚杳在他的目光中陡然回神,趿拉着拖鞋几步去到他面前,故作镇定:“你忙完了吗?”
“嗯。”贺司屿很顺手地翻出一只新杯子,接上一杯温水,递给她。
苏稚杳双手接过来,柔柔一笑:“谢谢。”
贺司屿瞧着她,心想确实是小女孩,喝水都是小口小口地抿水。
“早点睡。”他准备回书房。
苏稚杳不由喊住他:“贺司屿。”
他驻足,回首看向她。
苏稚杳想着自觉和他报告行程,乖声乖气:“我后天要去拉斯维加斯,听李成闵老师的音乐会。”
不得不承认,因她的主动,贺司屿心头拂过一瞬淡淡的愉悦。
他点头,轻声:“知道了。”
苏稚杳小声询问:“今年的国际企业家协会周年庆晚宴,听说也在拉斯维加斯?”
“是。”
“那你会去吗?”
贺司屿回答:“有空的话。”
苏稚杳斟酌短瞬,抬起头,眨着眼睫瞧住他,指腹在玻璃杯上摩挲来摩挲去:“如果你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见她赧然中又有几分正经,刚抿过温水,嘴唇湿湿润润的,暖光下反着光,十分诱.人。
贺司屿心中微动,偏开眼,声音低着:“我从不带女伴。”
闻言,苏稚杳心情无端落下去一点,但没有表现到脸上,低头看杯子里的水纹。
“喔,那……”
那就算了。
话未言尽,男人高大的身影动了一下,越过她走向书房。
以为他就要这么走了,苏稚杳还没来得及丧,便听见贺司屿经过她时,留下一句话,语气隐着不易察觉的笑。
“礼服自己挑,花销报给徐界。”他说。
苏稚杳在原地讷了会儿。
反应过来他意思,她立刻回眸,见他背影颀长高挺,不慌不忙走回了书房。
苏稚杳唇边慢慢上扬出漂亮的笑痕,突然感觉这杯水都有了浅浅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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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闵的音乐会在晚宴前一晚,因此,苏稚杳是要提前一天过去美国。
那天临去前,苏稚杳接到杨叔的电话,杨叔已经开到梵玺门口,告诉她随时可以出发去机场。
苏稚杳拉着行李箱出门,手机暂时搁到玄关柜上,俯下身换鞋。
二窈很有灵性般,知道她要走了,扒拉在她的鞋面,喵喵地叫。
苏稚杳弯腰抱起它,亲昵地蹭了蹭它厚软的毛发,再放它回地上,摸着头说:“乖乖的。”
贺司屿那天中午要回港区,上午在家里没有去公司,她在门口逗猫时,他从房间里出来。
苏稚杳看见他,忸怩两三秒,穿上的靴子突然又脱掉,脚上只有袜子,踩着地毯朝他跑过去。
在贺司屿疑惑的眼神中。
她奔近,手臂一开一合,人贴过去,环住了他腰。
不过只有一下,她便放开。
给完他告别拥抱,苏稚杳温温顺顺地同他道别:“我走了。”
她最近,简直乖得不像话。
贺司屿笑,捏了下她脸,“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