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呢,不过庭妍她家是从商的,打小就学了一身看天气变换的本事,她推测这个时候会有一场大雨。如果你们速度不变,差不多就只能到茶棚避雨了,再者要是不行,老娘就拉下脸皮拉客了,就算是拖也要给拖进来不可!”
听完凤凌对众人竖起了大拇指,我辈人才济济啊。
司竹这时候想到了她的伤,对凤凌说:“把手给我,我看看你的伤。”
唐诗才想起来:“对啊怎么给忘了,你身体怎么样了,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凤凌摇头表示无碍,将手递过去,司竹探了探脉后得出结论:“处理得很及时,就是贫血,气血不足,接下来不要过劳累。”
张庭妍问:“陈凌这些人是敌是友,既然是敌怎会给你治伤还好吃好喝对待?”
凤凌没回答,看一眼昏迷的人,问:“你们放的药药效有多久,他们都是练家子,防止提前醒来,我们先离开进城吧,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唐诗:“不会吧,这药效放一头牛都够了,没个半日醒不过来。”
木铭然说:“还是小心为上。”
几人合计后便收拾东西离开,雨还在下,两人一匹马冒雨前行。
木铭然是最后一个走的,路过李老板的位置时,他手指在他背后写下几个字,然后驾马离去。
她们走后不久,李老板悠悠醒来,眼底一片清明,他将含在嘴中的茶水吐掉,擦擦嘴望向那个方向笑了下。
苍州城内的一间客栈里,七个人围坐在一起听凤凌回溯这几日的经历。有些事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凤凌都做了处理,前后连在一起还算通顺,但也留下几个悬疑点。
比如谁要杀凤凌,那些假商队又是谁的人,有什么目的。这前前后后拼在一起尤其混乱,根本无法关联起来。
在得知唐诗几人是齐心麟要求寻不到自己就直接北上后,凤凌陷入沉思。
这还真是巧了,救她的人试图带她北上,齐心麟也让唐诗他们往北边去,如此以来很有可能会碰到。想到其中的关联,凤凌一下子闪过一个可能性。
“我怀疑,救我的商队是齐心麟的人。”凤凌将想法说与她们听。
木铭然神色一动,看向左边,正巧碰上将目光投来的张庭妍,一触及离,没有人察觉。
唐诗奇怪,“齐心麟,他救你干嘛,又不认识你。”虽然她知道凤凌的底细,但齐心麟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帮吧。
萧瑟瑟缩在角落吃葡萄,听到后哈哈笑:“得了吧,你多大面子啊,轮得到齐大人救你?”
唐诗将桌上茶杯扔向她:“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萧瑟瑟下意识接住,翻白眼不说话了。
唐诗:“小凌凌你继续说。”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之前凑巧救过他一次,许是想还个人情吧。”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了,否则齐心麟不会无缘无故救她,大费周章。
木铭然突然问:“你对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往北去边关等军队汇合?”
“大军进程没那么快,可东旭大皇女朵涂尔已经离开三日,若是快马加鞭抄近道,算算路程四五日便能到边境,那时候若东旭出兵,渭州的守军根本守不住。”
“那怎办?”
凤凌正色:“所以我们必须加急赶路拦截朵涂尔,为凤阳军拖延时间。”
“我去!我怎么没想到这事?那还在这干什么,赶紧的啊!”
唐诗起身就要走,凤凌拉住她说:“放心,她既已逃走就不会日夜兼程赶路,我们每日睡上一个时辰,抄近路,许会赶上。”
“近道不止一条,若遇不上该怎么办?”张宝璇问。
“若真遇不上也要争取时间,通知边关不放人出行,消息传不出去也可以拖延。还有…”凤凌想到那晚的场景,和她们说了说:“朵涂尔坐的,正是齐首辅的马车。不过如果途中换了马车,那就不好找了。”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人都心里咯噔一下,“齐首辅?”
唐诗一掌拍桌,桌子都震了一震,“好啊,堂堂凤阳首辅竟通敌叛国?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