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了动静。听两人的对话,是张宝璇寻司竹寻到此处,正巧遇上鬼鬼祟祟的唐诗,便心生怀疑。
两人此时在斗嘴的过程中。
凤凌看向司竹:“找你的。”
司竹点头,最后的包扎程序完成,将剩下的纱布等医药用品放回盒子里,整理好后他起身说:“我会将他引走的,你在这里不要出声。”
他如此体贴,凤凌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轻声道谢:“多谢。”
他颔首,将蜡烛灭掉。
“闪开!做贼心虚的藏了什么东西?”门口的张宝璇已经因为房内的火光而闯进来一看究竟了,唐诗死抵着门不给进。
“我刚打好水想在里面洗澡,你想看?”
司竹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瞧见唐诗一边说一边解腰带耍流氓,“来啊看啊,顺便一起洗个鸳鸯浴?”
藏在柴堆旁不得见人的凤凌:……姐们牛掰。
张宝璇被唐诗的流氓做派气得想抽人,正不知后退还是直接杠,就见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一看就诧异了:“司竹你怎么……”
“宝璇哥你误会了。”司竹带上门走向他,解释:“我衣服不小心划破了,就在里面整理整理,是唐诗好心帮我守风防止别人闯进来。”
“衣服破了?”张宝璇懵了下,有点尴尬。
还以为唐诗这女人搞什么坏心思,结果是在帮司竹,那自己岂不是误会了她。
他心虚眼神往唐诗那瞟,唐诗抬起下巴轻哼:“这下知道误会本姑娘了吧?每次见到我就跟斗鸡似的,我看起来像是做坏事的人吗?”
躲在暗处的凤凌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会脑子一阵眩晕,这唐诗能不能靠谱点,这嘴巴就是贱嗖嗖的,不怼人不舒服,这下她又要蹲很久了。
“斗鸡?”
果然,本来还觉得心虚的张宝璇瞬间又炸了,“你说谁是斗鸡呢唐诗!”
司竹赶紧拉住他,才没有打起来。劝道:“宝璇哥,我们先回去吧,军营规矩森严,若被人看见我们在这里,恐怕会有嫌疑。”
张宝璇犹疑了。
唐诗插上一嘴:“就是,快走吧,男子家家的晚上不要瞎跑,这里都是糙女人们,遇到危险就不好了。”
“你说的危险是你吧?”张宝璇不欲多说,拉着司竹往回走,“我们走,以后离她远一点。”
司竹回头望了一眼木房子的方向,随张宝璇离开。
他们走后,凤凌才推门出来,唐诗赶紧担心查看她伤口:“怎么样了,这小子真会医术?要不要再去军医那看看,安心点。”
“没事了,这个司竹很有经验,感觉不普通。”凤凌说。
“要是普通能进精锐营嘛。”唐诗对这事没在意,揽住凤凌哭诉:“小凌凌你不知道,我为了你清白都差点没了,便宜张宝璇可不行,下次轮休记得请我吃一顿好的啊。”
凤凌被她弄得站不稳,轻笑摇头,调侃:“哟,你不是说你是皇城风流十一姐么,还有清白存在?”
“本姑娘是万花丛中过……”
“片叶不沾身。”凤凌抢答,吐槽:“你这都几百年前的词了,out。”
“啥out?”
“就是老土。”
“啥老土,老了的泥土?”
“过时的意思。”
“喔~”
两人搭着肩慢悠悠往回走,一句一句唠嗑。
回到宿舍时,小意外已经止息,大家回被窝的回被窝,聊八卦的聊八卦,见凤凌二人进来便问去哪了半天没人影。
凤凌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随口问今晚的马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东一句西一句说起了这事,说这是她们精锐营下午用过的马,萧瑟瑟和顾流晚饭间去刷马,一直没回来,然后就出了马跑了这事,不用想就知道和那两人有关,现在萧瑟瑟和顾流被人叫去问话了。
唐诗听了笑得人仰马翻,幸灾乐祸道:“牛,牛啊,这真是个好消息。你们说这萧瑟瑟怎么这么蠢,到哪都能搞出事来,洗个马还撂蹄子跑了噗嗤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哄堂大笑,她们也是看不惯萧瑟瑟一流的,如今出了这等笑话,便是她们的饭间谈笑。
凤凌没有笑,趁着她们注意点转移到别的地方,换掉带血的衣服塞角落里,然后上床。因为军队的里衬是红色的,染了血也不明显,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她受伤的事。
但她没看到在她钻入被窝的时候,木铭然扫了眼她放脏衣服的位置,眸色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