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地。红羊地,如今越来越少了,想求富贵,哪有踩红不入黑的可问题是,黑羊地,十去九不回啊!”
黄瘸子说这话,有些晦涩难懂,但王小六儿倒还算听得明白。
憋宝一行儿,南北两派,不太一样,南派称憋宝为“牵羊”,所谓的“羊”就是“宝”,而这“羊”分“红羊”和“黑羊”,也就是说,红羊,生于福地,难找,但不难得,只要能找到,多半风险很小,即便拿不到,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而黑羊生于穷山恶水之间,此类地界,常有邪祟出没,要么其本身就十分凶恶,要么,方圆百米之内,必有毒物盘踞,想牵黑羊,得有真本事,本事不够大,或是一时失手,就是俗称的“牵羊不成被羊顶”。
当然,红羊黑羊,多数时候也是北派的目标之一,而北派跟南派不同的地方在于,北派所好,除却这黑羊红羊之外,似乎还有“青羊”一说。
《青羊经》这三个字,大概就是由此而来,只不过,到底啥事“青羊”,连王小六儿的爷爷老王头儿都说不太清楚,目下来看,大概也许有可能,指的是那些可以为人所用的药材啥的。
王小六儿的爷爷老王头儿,你说他是憋宝人吧,他可能还不算,因为现在王小六儿知道了,当初他爷爷师承九指神丐,主要的学的是医术,而不是憋宝,因为他爷爷怕鬼,继承不了憋宝人的衣钵。
可说老王头儿不是憋宝的吧,也不是,他确实会憋宝,而且,他的老恩师实是憋宝一行儿大名鼎鼎的人物。
所以说,其实王守义,只能算是半个憋宝的,所以,有些秘密,他不知道,倒也正常。
王小六儿很少能跟人聊这些,而黄瘸子,又是正儿八经的憋宝人,所以王小六儿他们俩,倒是聊得挺起劲儿。
从黄瘸子的口中,王小六儿得知,这黄瘸子的能耐,实际上也是得自张家,但是他自己本身不姓张,他爹姓黄,他妈姓张,所以,黄瘸子实际上算是半个张家人。
本来,像黄瘸子这种,是没有资格跟着张家人一起出去办事儿的,但是黄瘸子那一代,张家的后人,已经很少了,人手不够,就让他出来凑数了,但是即便如此,他在那么一伙人里,还算是比较外围的。
张家素来排外,黄瘸子早年,也受了不少气,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王小六儿能感觉到黄瘸子对张家有怨气,其它的就不管了,这边儿聊着聊着,又撩起了关于那“金牛”的事情,黄瘸子对王小六儿说,“那金牛,应该是女真人留下的东西。早在几十年前,张家的上一辈人,就偷偷摸摸地,去摸过一次,但是牛看见了,却没能牵到手。那一次不成,短时间内,就没有机会,没办法,只能再等十二年。”
王小六儿看向黄瘸子,“您亲眼见过那东西么”
“咋说呢。”
黄瘸子沉吟半晌,然后继续说道,“见过算是见过吧,也没看清楚,大人怕我们碍事,不让上前,就影绰绰,看见过。”
黄瘸子说着,“张家祖传,有一件宝贝,名为占星罗盘,除却了本家的极少数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人会用。他们有一种特殊的算法,能根据当时的各种情况算出一些灵物的方位,还能算出那些东西出现的时间。这里面的门道,我不懂,但是有人懂。我们这边儿,和那些当地的人见了面儿以后,起了冲突,后来到了桌面儿上才知道,原来,那些本地的,也在等那头金牛。”
黄瘸子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张家人,算出了金牛出现的时间和方位,那些北派的,也不是白给的,他们也用自己的方法算出来了,我们一照面儿,就约好了,看谁有本事把牛牵走,但是,那金牛,可不是谁都能动得了的,要拿金牛,得需要一个东西,没有东西,肯定不成。”
黄瘸子冷哼一声,“立下约定以后,我们的人,就开始在附近,十里八乡地转。当时一群人,假装成收废品的,四处寻摸,我们当时也不懂这是要干啥,带头儿的让干啥,就跟着,后来有一天,带头儿的就看见我们找的东西了。”
王小六儿一抬头,“梢瓜。”
“对!梢瓜!”
黄瘸子一拍大腿,“一个老乡家的院子里,长了一个梢瓜,就跟黄瓜似的那种,挺大个儿,但跟别的梢瓜不一样,这瓜,焦黄!别的瓜都是绿的,就它焦黄的!我们带头儿的一看,当时就面露喜色,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就跟老乡说,要买几个梢瓜回去炒菜吃。那老乡一听,马上就答应了,就让我们自己去摘,结果假装摘了几个,去摘那个大梢瓜的时候,老乡就给拦住了,那老乡说,这个瓜不能动,这个瓜,有人要了。”
黄瘸子很气馁地一撇嘴,“当时我们就说,这个有人要了谁啊结果那老乡说,这个瓜,前两天来了一伙儿买小货的,一看见这瓜,就相中了,说是看这个种好,要拿回去当种子,钱都给了。”
“我们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准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些个人,肯定就是那几个死对头,但是怕打草惊蛇,也没作声,就在一边儿夸,说这个瓜,种了多久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