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吧,晚上的时候,总梦游,要是有人看见了,拦着点儿的,倒还好,要是没人看着,经常大半夜的就往外溜达。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表情怪怪的,他没好意思说,但是心里头怀疑这里有事儿,说句不好听的,梦游啥的,怕不是个托词,大半夜偷摸地往外跑,背地里该是招上了什么相好的了吧
想想也是,两个人,相差二十好几,这老夫少妻的,男人岁数大了,体力上跟不上。
女人王小六儿没见过,但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挺爱玩儿,像这种情况,要是发生点什么,也不奇怪不是。
一边的丁老大像是看出了王小六儿的心思,忍不住解释道,“我起先,心里觉得奇怪,说句良心话,第一时间,我也觉得这里有事儿,是不是那个娘们儿在外面招了什么野汉子啥的!其实也不只是我,当时背地里,很多人知道了以后也都是这么想的,他们不好意思直接说,但是旁敲侧击地,也都在提醒我,我想了想,也是那么回事儿,就留了个心眼儿。”
丁老大抽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了出来,他随手拽过一个烟灰缸,把烟灰弹进去,然后撩起眼皮看着王小六儿等人,继续说道,“有一天晚上呢,其实我没什么事儿,但是我假装说我晚上有应酬,不回去了,然后我就暗中盯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干嘛。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我还雇了人,我找人监听了她的电话和消息,甚至用技术能看见她的聊天界面,但是,说真的,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也很正常地玩游戏,点外面,吃吃喝喝,然后时间差不多了,就睡觉了。我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啊等,都没见她有动静,我都很困了,想放弃了,在一边躺着都要睡着了,正迷迷糊糊的,就看见院子里的门开了,她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了。”
丁老大把烟放在嘴边,嘬了一口,然后抿了抿嘴,看起来有点儿无奈地说道,“她从里面出来,也不开灯,黑洞洞就往外走,我一看,这是机会来了,就怀里揣着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那天,天很黑,路上也没不见一个人,她从家里出来,很快上了小路,一路晃悠着就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废弃的水库边儿上,然后,我就看见,她一到了水库边儿上就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都脱了,光溜溜的啥也不剩。”
王小六儿听到这里,忍不住跟金彪对视一眼,金彪小心翼翼地,“那,水库边儿上,有人在等她么?”
“说实话,我当时也不能确定。”
丁老
。大手里捏着烟头儿,长叹一声,然后扭头看向王小六儿和金彪,“我当时,心里头挺生气,还骂呢,心说这娘们儿,真不要脸,还没到地方呢,衣服都脱了,这是等不及了么然后我也忍着,没做声,我就想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我的女人都敢碰然后我就跟着跟着。她很快就走到水边了,然后站在水边,往下面看,对着下面有说有笑的,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说话。我离着挺远,也没看见有人,就看见她对着水面自言自语的,那水里头连个脑袋都没有。我当时心里头都好奇极了,我心想,这是跟谁说话呢我可劲儿地盯着水面,看那水面,连个水波纹儿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人了!”
丁老大晃晃脑袋,显得有些无奈,“我正纳闷儿的时候,她就蹲下了,蹲在水边,然后身子这么一歪,一条腿下去了,然后身子又一歪,整个人都下去了。我当时在远处看着,也没过去,就等着她再上来,结果等着等着,等了老半天,水里头都没个动静。我当时一盘算,都这么长时间了,人咋还没上来呢难不成,她精神病,要自杀我心里头当时有点儿害怕,但是还是没贸然地冲过去,我一看,旁边儿有一个大桥,是原来水坝运东西那种,已经很破旧了,我还是咬着牙爬到了那上面。我上去以后,扎了个隐蔽的地方,从上面往下看。那地方,比水面高出了十几米吧大概,往下看,正好能看见,当时就看见,水面很平,很宽,连波纹都没有,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然后水面上……”
丁老大喉咙里咕噜一声,水面上,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在水里飘着。
丁老大抿了抿嘴,又顿了顿,“她一个人,躺在水里,脸朝上,像个死尸似的就在水里缓慢地票的漂浮着,说是漂浮,也不是,她没从水底下露出来,而是在水里,看那样子,在水底下能有一米多深她肯定没看见我,我却吓坏了,我吓得一下躲在一边,喘了半天,然后再看过去,这再一看,好家伙,她还没上来呢,在水里漂了那么半天,都不带换气儿的!那要是个人,不早淹死了”
丁老大拿着烟,又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有点儿喘,手也微微颤抖着,“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总觉得,那娘们儿可能不是人,果不其然,我再看她的时候,她身子一扭,像个大白鱼子似的呲溜一下潜入了深水,一下就不见了。我不敢走,也不敢露头儿,就在一边儿等着,等着等着,等了能有个把小时吧,她从水里出来了,开始往回走,梦游似的还是那样儿,摇摇晃晃,目光呆滞。我在后面跟着,看她把衣服捡起来,穿上了,然后一直晃了回去。我当时有点儿害怕,没敢进去,一直等到天亮了,我才回去,回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