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所，不担心死了！”
“那倒也是。”
陈璐点点头，“那你一个人，能行吗？别打起来，再吃亏！”
“就他们？呵，我还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王小六儿说完了，扶着陈璐送他到胡同口儿，“我不过去了，怕让人看见，你赶紧回去。”
“嗯。”
陈璐点点头，看四下无人，搂着王小六儿又腻味了几下，这才赶紧跑了。
看她开门回家，王小六儿才转身离开，忙不迭地跑回去，爷爷奶奶显然早已经睡了。
他开门，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担心自己的渔网叫人发现了，还是忍不住一翻身下了地。
可他眨巴眨巴眼睛，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没立即走，反而溜溜达达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
猛然间，看见墙头儿位置有一块稀稀落落的烂拖布，忽然计上心头。
他走过去，拽了几下，把拖布的脑袋拽下来，夹在腋下，又跑回屋儿里掀起了自己的白床单儿，研究研究之后，揣着半盒儿痱子粉就又跑出了院子。
他脚底轻快，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小石桥那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一摊手，就看见，月光下，宽敞的河面儿附近，星星点点，都是电筒的光亮。
王小六儿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张二驴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他藏了渔网的地方！
张二驴那几个，鬼鬼祟祟地，正小声议论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欢天喜地提溜着不少东西跑了上来！
王小六儿抻脖子一看，一眼就看见张二驴身后有一个小黄毛儿的手里拎着一条鲶鱼！
那鲶鱼，快有胳膊长了，看着很肥，估计着，起码也有好几斤！
“大哥！大哥！要不咱们赶紧走吧！”
“你着急啥？老鳖还没抓到呢！”
“诶呀，这网子，肯定是王小六儿下的！要是王小六大半夜过来，给咱们堵这儿，咱肯定得挨顿打！那就不划算了！”
“可不咋的！”
另一个小兄弟明显是想起了王小六儿胖揍张二驴的事儿了，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大鲶鱼，也能值不少钱！都这半天了一只老鳖也没看见，咱见好就收得了！”
“嗯！也是！”
张二驴虽然有点不死心，但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一点头，“走！”
几个人不管那个，从草丛里钻出来，就往外走。
那小黄毛儿提溜着鱼，落在后面，还挺着急。
“等我一会儿，等我一会儿！我撒泡尿！”
“诶呀，老驴上磨屎尿多，你咋那么多事儿呢！”
“诶呀，等我一会儿！我也有尿！”
小黄毛叫同伴把鱼拿上去，和另一个小老弟一起站在草丛里。
他俩，对着水面的方向开始酝酿了。
“你起开点儿！你离我太近，我尿不出来！”
“诶！早说啊！”
此时，张二驴他们已经上去了。
“诶，你说张二驴是不是有病！这大半夜的！”
小黄毛儿压低声音，跟一边的同伴发起了牢骚。
“可不咋的！比比划划，好像可行了似的！这王小六儿是没在这儿，在这儿，他也抓瞎！”
另一个小弟也直撇嘴，“且不说，这地方，有没有老鳖！就算真有，我也不来！早知道上这地方我就不出门儿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地方，闹鬼！”
“啥玩意儿？”
“这地方，闹鬼！你不知道啊！”
那小弟一脸凝重地瞪着眼睛，“这山梁那边儿，原来有个村子，还挺大！后来不知道因为啥，里面的人，全死了！听说那村子里怨鬼缠腿，谁进去谁傻眼，没看那边的路都给封死了么！大白天都没人敢进去！你当啥好地方啊？”
“真的假的？你别吓我！”
“吓你干啥！正经的！”
“我凑……”
那小黄毛儿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看看四周。
微风拂过，沙沙作响。
“我凑！”
他猛地一个哆嗦，吓得旁边拿货险些跳起来！
“你干啥你？！”
“我刚才！我刚才看见个白影儿！”
“啥玩意儿？！”
“我刚才，看见个白影儿！”
“你滚犊子！这大半夜的，你可别乱说！”
“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小子鬼鬼祟祟地，用手电晃着草丛，“我刚才，真看见了！有个人，白衣服，黑头发，在那边站着！”
“哪个位置大概？”
“就，就这儿！”
小黄毛儿用手电晃了两下。
没看见人。
“净扯犊子，哪儿有人！”
那小兄弟不乐意了，提上裤子，“赶紧走，别看了！”
他明显是怕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