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难道说真是烧饼瞎说八道,根本就没那么八宗事儿。
待会儿,等下了台得好好问问!
于清打定主意,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演出上,今天攒底的节目是个传统段子《黄鹤楼》,梁子很简单,一个胡吹大气,自称京剧表演艺术家,结果一亮真东西,处处露怯。
当然了,这里面得加演员自己的东西,不然的话,常听相声的观众,这段子没听过十次,也有七八次了,包袱和底在哪,人家都门儿清,想要把观众说乐了,那是痴心妄想。
所以,越是这样的老活就越难说,演员得让观众明知道要在哪抖包袱还得笑出来。
郭德强为什么要让何芸金和曹芸伟捯饬这些老活,说白了,就是要磨炼门下的弟子,结果,曹芸伟没想明白,心里一直以为自己被打压了,才有了昨天那一出。
萧飞的单口火了,也只是个引子。
“将身且坐中军帐,这是第四句吧!”
“第三句!”
“第四句!”
“第三句!”
郭德强突然猛地推了于清一把,差点儿让于清栽一跟头。
“嘿!你这说事儿怎么还满带动手的啊!”
“动手?没挨过京剧表演艺术家的打,是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第四句就是第四句,你跟我这儿犟什么啊!”
“好家伙的,没见过您这么不讲理的,您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可这戏怎么唱啊!?”
“我管你那个呢!”
“那您说这是第四句,那第三句怎么办?”
“现编啊!”
观众一阵笑声,这个小包袱响了。
易青这个时候也回到了上场门,手里捧着于清的保温杯,身上还穿着他那件月白色的大褂,演出没结束,只要人还在后台,就得时刻准备着,万一台上出现意外的时候,立刻就得上去救场,这也是规矩。
于清也注意到了萧飞,他这会儿老父亲的心发作,徒弟的感情问题,搁他心里,比演出都重要了。
可是一见萧飞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了,都没朝着台下瞄一眼,于清就更纳闷了。
难不成是神女有意,湘王无情?
人家闺女都上赶着来听相声了,这怎么萧飞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啊!?
那闺女长得可不错啊!
一点儿没动心?
还是······
这孩子没开窍啊!?
心里想着,到了嘴边的一句词儿说得稍微慢了,台词差点儿贴郭德强腮帮子上去。
郭德强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了,这怎么演出呢,眼珠子一个劲儿乱飞啊,一会儿朝台下看,一会儿朝上场门那边看。
呃?
老郭也发现问题了,刚才烧饼臭白话一通,他也听见了,一上台他就瞧见了坐在第二排的佟筱娅。
男才女貌!
就差百年好合了!
趁着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郭德强轻轻的碰了下于清的胳膊,于清也反应过来,这还演出呢,可不能再走神了。
“心中可恼诸葛亮······”
演出继续!
上场门这边的萧飞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两位,这可都是学习的机会。
不是说,他会一段《九头案》就能吃一辈子了,主流的那些相声演员能拿着一段《打灯谜》糊弄一辈子,毕竟人家不缺演出的机会,等岁数大了,自然就能自称艺术家,还是没人反驳的那种。
掌握着话语权就是好,能耐不怎么样,拿着笔写写文章,凭着权利整整人,一辈子活的轻松自在,可就是亏心。
萧飞可是要在小剧场扎根儿的,在这地方说相声,一个活如果在一个月里翻两回,那都算没能耐的,底下的观众不满意,能直接往台上飞茶碗。
所以,这一行基本上就是说到老学到老,谁也不敢仰着头说自己成了。
“你就为着我来?”
“我就为着你来!”
“我不惹你!”
底翻出来,这场节目结束,郭德强和于清两人下台,底下的观众一阵阵的叫好。
按照规矩,这个时候演员得翻场,主持人拦一下,演员转身回来,再给观众奉献一两个小段。
今天担任主持人的李京也迈步要出来,但是却见郭德强对着他轻轻摆了摆手,就站在侧幕条那边没再往前走。
他也反应过来,郭德强今天下午场的时候,嗓子就不大好,张文天先生的病,郭德强一直担心着,这两天都没睡好,今个早上一起,嗓子都哑了。
刚才在台上,诸葛亮那四句唱,郭德强又卖了力气,分别用四种不同的唱腔展示了一遍,河北梆子,山东吕剧,天津评剧,还有河南的豫剧。
力气倒是下足了,可嗓子也劈了,后面的节目基本上就是硬顶下来的,这会儿嗓子也有点儿顶不住了,得赶紧喝点水缓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