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面色愠怒:“费家小姐此话何意?”
随即她否定道:“顾琰大人如今虽然是朝堂新贵,炙手可热,想把自己送到顾府做妾的女子不在少数,但那其中不包括民女,先不说民女早有心仪之人,就是没有,也不敢去高攀顾大人啊!”
云香眸中划过一抹精光,反唇相讥:“费家小姐这般说,莫不是您对顾大人有意?所以才过来提点一下民女?”
“哎呀,费家可是眼巴巴地指望您坐上中宫皇后的宝座呢,您这么做,不是辜负费家一片期望吗?”
费琦央闻言,不屑地讥笑,随后,她不紧不慢,意有所指地说道:“不愧是舒姐姐的人,都是一样的能言善辩,牙尖嘴利。”
“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确定要这么跟我斗嘴斗下去吗?舒姐姐那边可能很快就要过来了,你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点有用的消息吗?关于顾大人剿匪之事!”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剿匪之事与我何干?”云香淡定地否决,可是,心里却慌乱的一批。
这些年替舒窈打理天上人间,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她也是见了不少,早已能在极其不利的环境下压制那波涛汹涌的心情,以最平和的姿态面对外人。
费琦央慢慢走上前,来到她面前,与她近在咫尺,接着,伏在她耳边说道:“不懂吗?云香,你真的不懂?行军布阵图,你真的不想要吗?”
此话一出,惊得云香轻颤了一下,哪怕心境深沉如她,此时都不由得狠狠被吓了一跳,她困惑又心惊,眸色变幻不定。
这时,她接着又道:“你这样盲目地问是行不通的,陛下何等聪明,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他早就怀疑你了,所以才利用舒窈将你请进宫,目的就是阻止你打探剿匪之事。”
“你还不如问问我,当然,你也可以问你的好姐妹,可是,她那么精明,心是向着陛下的,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
费琦央说完,便抽身后退,她紧盯着云香,目光透着丝丝阴气,对云香而言,她的眼神比鬼魅还要瘆人。
刚刚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却一下就踩痛了云香的痛处。
确实,她不能问舒窈,她太聪明了,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笑容,都能被她察觉,她不能冒险。
在舒窈眼里,大擎的百姓,宫昀傲的皇位远比一个死了的一叶孤鸿重要得多。
至于那个凌晗静,更是一个废物,她的心里只有凌家、顾家,靠她复仇,还不如此时就自裁去死。
当然陛下也会为一叶孤鸿申冤,可是朝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虽然,舒窈曾过话给她,陛下已经疑心了顾琰,可是,要想扳倒他,太漫长也太困难了。
陛下之所以将凌晗静请进宫,无非就是瞒着她,将整个顾府圈禁,翻查可疑的蛛丝马迹,好趁此机会,找到有力证据,再治罪顾琰。
可是,她要等多久?她等不到证据确凿,也等不到恶人伏法。
即便伏法了,又会如何定罪?断头台,对顾琰来说,太便宜他了,鸿大哥的仇要自己报才更有意义。
想来想去,这件事能指靠的只有自己。
既然话到此时,云香也不必再掩饰了,费琦央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跟自己挑明,那自然是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继续装糊涂,显然是有些多余了。
而且,她也明白,此时的自己确实需要帮助,她不能再拖下去了,鸿大哥的仇他要即刻就报。
云香脸上的笑容一丝一丝地淡去,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费琦央得逞一笑,眸光阴鸷,仿佛在看着一只毫无退路的猎物。
“你和我合作,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要知道费家在大擎的军界是何等地位,从边关守将到京畿防卫,但凡你能想到的,我费家都有人。”
“父兄只是暂时离开兵部,军中有些事也得看我父兄的脸色,所以,想要探听一些军事秘密,对于我费家来说,不过探囊取物,反掌观纹而已。”
云香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歹毒的心思,“费小姐,我不会帮你伤害皇贵妃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莫说云香地位卑微,帮不上你什么忙,便是能,我也不会背叛妹妹的。”
费琦央闻言,倒是愣了一瞬,片刻后眸光一变,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
“真看不出来,你对她还挺重情重义!”她冷哼一声,转了话锋:“我觉得,那凌晗静还真配不上一叶孤鸿的一往情深。”
费琦央有些抱不平的说道:“与你相比,她……你确实比凌晗静更爱他!一叶孤鸿是眼瞎了吗?放着似你这般好的女子不要,偏偏一门心思地惦记着身为人妻的凌晗静。”
云香心中一片冰冷,眼中竟是有些恐惧浮现出来,袖中的双手不由得紧握,骨节都隐隐发白。
她确实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怕,无声无息之间竟然将她调查得清清楚楚,就连她跟一叶孤鸿的那点往事都知道。
看来,费琦央为了对付皇贵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