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炎烈又要引弓搭箭,风尘大惊失色,就连他怀里的小松鼠都吓得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发出吱吱吱的惊恐之声。
完了,它的鹰老弟啊!
这人类简直太坏了。
风尘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推开炎烈,将金雕护在身下。
“你若敢杀它,就先杀了我。”风尘回过头,对炎烈一顿咆哮。
炎烈搭在手上的弓并没有收起,而是不屑地说道:“一只畜生而已,竟让你以身相护?”
风尘气极,怒吼一声:“它不是畜生,让我告诉你,你家尊主也十分喜爱这金雕,当初,可是他与老大亲自喂养长大,你若是杀了它,你猜,你老大会不会放过你。”
“它不过是一只畜生,怎可与人比?再说,是它杀人在先,我杀雕在后,有何不妥?”炎烈看向痛苦呻吟的若烟,心疼不已。
风尘以身相护,金雕朝着他哀戚地低叫一声,更激起风尘的保护欲。
“我说了,它不是畜生,若不是这个贱人把老大推入深潭,金雕怎么可能攻击她?这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我家金雕是为了给主人报仇,有什么错?”
炎烈气的大眼圆睁,被怼得哑口无言:“你……”
“炎烈,帮我杀了他、杀了那只畜生。”若烟被手下的人扶起,她捂着头,撕心裂肺地怒吼,似乎已经忘了身上的疼痛。
这时,梁璟焕等人也赶了过来,他们站在风尘面前一字排开,拔剑相向,个个严阵以待。
炎烈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即,六七个幽冥府的杀手抽出佩剑,指向面前的几人。
形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梁璟焕浑身散发着肃冷之气,郑重道:“你们可要想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乡君和你们尊主,若是打起来,你们也占不到便宜,两方损失惨重还如何找人?”
“况且,此事皆因若烟而起,怨不得他人,我奉劝你一句,一切以大局为重,乡君与尊主下落不明,不知他们是否遇险,你们有空在这互相残杀,倒不如想想怎么救两位主事人。”
若烟顶着满脸的血迹,对着炎烈嘶吼:“杀了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找尊主,炎烈,你不要听他们的。”
梁璟焕瞥了一眼面目狰狞的若烟,冷冽地开口:“深潭危险重重,时间可不等人,耽误一分,就多一重危险。”
炎烈一听,心中的担忧更甚,目前,找到尊主才是第一要务,那深潭未知的危险太多,他耽误不起。
而且,目前来看,只有梁璟焕才能带他们走出这里,找到尊主大人。
眼见炎烈有松动之相,若烟低吼一声:“炎烈!”
炎烈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理睬,而是收起手中的弓箭,好言相劝。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私自行动已经惹恼了尊主,现在又重伤在身,若烟,还是叫你的手下赶紧给你治伤吧!我和梁大人去找尊主。”
头顶的鲜血蜿蜒至脸颊甚至双眼,若烟忍无可忍,怒声如雷:“炎烈,你疯了吗?和仇人结盟,无异于等同于死!”
炎烈敛了敛眸中的同情之色,转而严厉道:“疯的是你,你还是好好想想,若是尊主回来,如何面对尊主大人的极刑吧!”
若烟一听,心下猛沉,仿佛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这时,梁璟焕大手一挥,面前的十多人立马收起刀剑。
人群里,史副将满脸怒容,他也恨不得将幽冥府的人赶尽杀绝,奈何他孤身一人、单枪匹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舒窈下落不明,还是找人才最要紧。
风尘适才起身,将卧在了草地上的金雕抱了起来。
他查看了下伤势,果然,金雕的右翼被利箭擦伤了。
风尘将金雕放进梁璟焕的怀里,然后又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洒在了它的翅膀上,接着从衣袍的一角撕下来一块布,将它的右翼小心翼翼地包好,这才放心地将它抱回怀里。
炎烈不耐地催促,“我们走吧,别在耽搁了。”
若烟带着手下的人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不甘地看着他们消失在眼前。
若烟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被金雕伏击,凶猛的金雕抓伤了她的头皮和手臂,还将他的额头撕下来一块肉,头皮上不止裂开了几个口子,还露出了头骨,就连手臂也血肉模糊。
此刻,她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似的,有点揭盖的感觉,非常疼,疼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若不是金雕接连三次向她发起攻击,而且一次比一次凶狠,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若烟有个得力的手下,名唤惊蛰,医术也是不同凡响,奈何,在看到如此严重的伤势,就连他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若烟的头皮被金雕抓破六道伤口,最长的有十五公分,额头少了一块皮肉,足有小孩拳头大小,左右手也被啄得血肉模糊,缝合了四十多针,头部也被缝合了二十多针。
若烟幸好是吃了麻沸散的,晕睡了过去,否则,真不知她会疼得如何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