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松鼠满树林里跑,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不是摘果实,就是喝露水,只有树被风刮得太厉害了,才跳到地上来。
舒窈不禁莞尔,这小家伙来到林间后,这么能撒欢的折腾,看来是憋坏了。
风尘追在后面,扯着嗓门喊道:“老大,你等等我。”
舒窈回头望了一眼,停在原地等他,“这不等你呢吗,也没走远啊!”
追上来的风尘问道:“老大,我们去哪?”
舒窈随意地说道:“出去走走。”
“今天不打猎了?”
“打呀!”
“哦!对了,今一早我看到舒绾绾的脸被人打了,是你干的吧!你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不怕事情搞大啊!”风尘不免有些疑虑。
“无妨,我是有意激怒她的,等着看好戏吧!”舒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走在身后的风尘,一脸疑惑,“老大,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等鱼上勾。”
远处,连绵不断的远山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天边,云雾笼罩中,山色空漾,虚幻缥缈。
远山近岭迷迷茫茫,风尘举目顾盼,不由得发出连连赞叹:“老大,这山真是陡峭啊!我记得有首诗词怎么说来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哎哟喂,还做起学问来了,当初是谁死活都不想念书的?高一就辍学了……”舒窈轻笑一声,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不爱念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可记着呢!”风尘摸了把鼻子,悻悻地说道。.caset
舒窈明知故问道:“什么?”
风尘悄咪咪地看了她一眼,吸吸鼻子,哀怨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事,你把我好顿揍,这也是你第一次打我……害得我一个星期都不敢坐凳子……”
舒窈一听,故作无情地说道:“嗯!就知道你要翻旧账,你打算记一辈子?”
风尘拍了拍屁股,卖惨地道:“自然,这是你第一次打我,我当然要记一辈子,屁股都被你打开花了。”
即便他嘴上这样讲,可他却从未真正地怨怼过她,他比谁都清楚,自那天被打的每个晚上,她都会等他睡着以后,悄悄地溜进来,独自抹着眼泪。
“长姐如母,打你是为了你好。”舒窈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心疼不已。
那一次,打得是太过严重了,当日她真的是气过头了;她也知道,风尘不会恨她,只是没事就喜欢翻旧账来气气她而已。
正当两人话着家常,近处,传来一阵尖锐、苍凉而虚弱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悲鸣,一声接着一声,“叽叽……咯咯咯……”
两人互看了一眼,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二人走到山脚下,赫然发现一只年幼的金雕趴伏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它背羽羽鞘放缨,腹部是白色的羽毛,黑且尖利的嘴,小小的身体试图做着挣扎。
舒窈赶紧曲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它,轻声安抚:“别怕,小家伙,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来看看你的伤。”
待她反复检查确定没有受伤后,舒窈问道:“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崖壁上传来另一
。只金雕的鸣叫,二人仰头张望,高高的悬崖峭壁上的草窝里还有一只与它一样的金雕。
舒窈仰头看了眼峭壁上的金雕,抚了抚怀里小金雕,问道:“上面那个是你兄弟?你被它踢下来了?”
风尘听到舒窈自导自演地说词,自是不信,“你怎么知道它不是自己掉下来的,而是上面的兄弟将它踢下来的?”
“我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舒窈没有看他,而是抱着怀里的金雕,歪着头,一脸确定的模样。
正如舒窈所想,这两只金雕,是因为是窝里斗,相互狠啄,身材弱小的金雕被强壮的哥哥挤下了悬崖,最后掉在了地上,索性它并无大碍,保住了小命。
“姐姐带你回家吧!”她低声说完,便起身欲走,风尘见她要将金雕带回去,面色一怔,说道:“你真的要养它啊!不把它送上去吗?”
舒窈闻言,忍不住想笑,这丫的,头脑有问题吧!“你是不是有毒?这么高,你上去试试?”
顿时,风尘语塞了,他望了望如刀切一般的峭壁,只觉一阵眩晕,两腿发抖,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胆寒地说道:“还是算了。”
“走吧!我们家又填了一个新成员。”舒窈抱着金雕喜滋滋地往营帐走去。
“咱们家是动物园吗?你养那么多宠物是要开会吗?你的小样的要是知道了,止不定怎么闹呢!”这就跟养孩子似的,怕宠爱被分走。
舒窈调侃道:“你懂得还挺多,只要你不觉得宠爱被分走了就行。”
“你不知道小松鼠的领地意识很强的吗?”风尘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有听出她话里面的陷阱:“嘁!你顾及过我的感受了吗?”
舒窈娇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