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都不说话,董太夫人面色阴沉道:“要记住,你现在拥有的地位,都是我郑家给的,你天地会的人,也都是慕我延平王府之名而来。”
听到这,杨过不禁笑出了声。
“我终于知道郑克爽这脑残玩意儿为何如此之蠢了,原来是遗传了你这老不死的智商,那倒也难怪!”
陈近南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心里却暗道一个“爽”字。
“你……你说什么?大胆,你竟敢如此与老身说话?”
董太夫人先是一愣,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杨过。
杨过也不打算与对方浪费时间,冷声道:“今日若不是看在陈总舵主的面子上,你当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你当郑家还能在东宁岛称王称霸?或许在别人看来,你延平王府还有几分门面,但在我杨过这,你们却屁也不是。”
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董太夫人,杨过语气中已是透着几分杀意的质问道:“郑克爽在哪?还有我的人在哪?”
董太夫人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正巧此时,一名郑家的侍从来报道:“禀太夫人,二公子想请府中加派两百亲兵,去抓那姑娘。”
陈近南脸色一沉,立时看向那人问道:“二公子要抓什么姑娘?是不是被他囚禁的那两位?”
陈近南一直以为阿珂和公孙绿萼都在郑克爽手中,实不知在途中阿珂已经被人救走,而郑克爽本就有意与陈近南作对,自然不会跟他解释。
那侍从一看是陈近南,便一股脑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一旁的董太夫人想拦都拦不住。
杨过脸色一沉,一把抓起那侍从,便快步离开了此处。
陈近南赶忙追了上去,剑奴、苏荃和小昭几人也紧随其后。
裘千尺回过头来,看了眼董太夫人,后者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忽听一声嗤响,董太夫人的右腿便被一枚枣核钉径直穿透,鲜血直流。
“若再敢对公子无礼,我定灭了你郑家。”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董太夫人,裘千尺冷哼一声,这才起身追出。
贝海石跟在她身后,心下一寒,自从这老太婆双腿复原后,行事也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现在面对裘千尺,贝海石当真一点信心也没有。
……
岛中另一处。
公孙绿萼虽仗着水上漂的轻功逃脱了几次郑克爽的围追堵截,但如此空耗内力,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若找不到船离开,迟早还是会落入对方手中。
看着郑克爽那阴沉的脸色,便知道这次要是被对方抓回去,下场定是凄惨无比。
再次看了眼漫无边际的大海,她心下生出一股决绝来,哪怕逃不出去,也不愿再被对方抓回去折辱,若到最后无论可逃之时,宁愿以死明志。
只是一想到这,心中却有诸多不舍,总是希望着能再见杨过一面。
公孙绿萼毕竟不熟悉此处,很快就被包围而来的郑家侍从逼到了一处礁岸上,底下是狂涛怒吼的海浪,深不见底,一旁则浮许多礁石来,宛如一根根倒刺般,让人不寒而栗,若跳下去,即便不被海浪淹没,一个不慎,只怕也会被礁石撞得头破血流。
见把对方逼到了绝境,郑克爽也是走了过来,一脸冷笑道:“公孙姑娘,我郑家掌控着整个东宁岛,你真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逃得了吗?”
公孙绿萼摇头道:“逃不了,便不逃了,但对不起他的事,我却做不出来,你若硬要逼我,不过一死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她在几女中,性子最为恬淡无争,也最是温柔体贴,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柔弱之人,恰恰相反,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既然一心认定了杨过,就绝不会负他。
正如她所说,若不能独善其身,不过一死而已。
郑克爽闻言脸色大变道:“你竟甘愿赴死?”
“死亦有何惧?我只怕不能再见他一面……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杨大哥,你若无事,便是绿萼此生对你不起,若你真的出了事,那我现在便来陪你了!”
说着,公孙绿萼已是缓缓向后退去,看了眼脚下波涛汹涌的海面,她甚至能感受到淡淡的水雾扑打在面颊上,正当她双眼一闭,准备纵身跃下时,忽然一直宽厚有力的手掌将她拦腰抱入怀中,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此生就只有我杨过对不起你的地方,又何德何能,须你以死相待?”
公孙绿萼顿时睁开眼来,那张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现在她眼前,一张秀丽的面庞上满是笑容,眼中却泪水不住流将下来。
“杨大哥,真的是你吗?”
她忍不住伸手在对方的脸上轻轻抚摸,生怕此时出现的一幕,只是自己濒死前的幻觉。
杨过捧着她的手,柔声道:“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公孙绿萼一听回家,眼眶里的泪水更是化作一颗颗晶莹,顺着白玉般的脸颊滑落。
怀中抱着绿萼,杨过那浮躁的心立马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