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此时出手施救陆无双的,想来除了程英外,再无她人。
但对方为何又要怂恿贝海石来叫自己当这长乐帮的帮主?
难怪方才贝海石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微妙,原来是另有打算。
正当他寻思着程英的用意时,一旁的贝海石也与石破天等人停止了交谈。
“杨少侠,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岂不快哉?”
贝海石的手下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重新架起一张方桌,为众人各自满了一碗。
贝海石则手捧两碗黄酒,将酒递给了杨过和陆无双二人,尽显诚意。
而丁不三等人虽有不满,但也各自端起了一碗,想着早些化解了此番恩怨也好,毕竟他们三人不可能时刻都在一起,万一哪天被这小子抓单了,岂不是只有逃命的份?
杨过心中稍定,暗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程英是何想法,她总不会来害自己,倒不如先走一步且看。
随即,他与陆无双接过酒碗,当着几人的面一饮而尽。
丁不三等人自然不甘落后。
本来以杨过的性子,这群人敢在此处截杀自己,他断不可饶恕他们,但被程英这般一搅,而对方又给足了面子,自己总不好再咄咄逼人。
当然,这仇大可留着日后再算,也不急于一时。
丁不三等人虽见杨过喝下了和解酒,但他们性子向来孤傲,今日丢了大丑,也无颜再继续留下来,告辞一番,就径直离去。
石破天如今还是长乐帮帮主,自然不可能跟在丁家二老的身后离去,倒是丁铛随着石破天留了下来。
见丁铛挽着石破天的手臂,显得十分亲热,陆无双也有意炫耀的挽住了杨过的手臂,但一想到当日的断骨之仇,便又恨得牙痒痒。
贝海石夹在四人中间,只觉得二女针锋相对,自己待在此处颇为尴尬,若非有要事需商议,怕是早就抱拳告辞了。
“咳咳!”贝海石忍不住咳嗽两声后,对石破天道:“石少侠,其实老夫早知你的真实身份,这段时间劳你在帮中坐镇,这才未使得长乐帮人心涣散,不复所在,老夫在此先行拜谢!”
说罢,对石破天躬身一拜。
至于这话中真假,言语中的真心有几分,便不得而知了。
石破天本就不想当什么长乐帮的帮主,只是所有人都说他是帮主,而自己也不知该如何与众人解释,于是就稀里糊涂的当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帮主。
现在贝海石说出真相,他心里不仅没有半点生气,反而十分感激对方还自己自由,这样他就可以去找大黄和娘去了。
听贝海石突然说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丁铛还有些发懵,但见石破天亲口承认,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一连退后几步,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质问道:“你……你不是我的天哥?”
“我早与你们说过了,我叫狗杂种,不叫什么石破天,你们当真认错人啦!”
石破天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憨厚,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丁铛恍然想起,在之前,对方曾不下十次百次的告诉自己不叫石破天,而自己只当他花花心思多,总喜欢玩闹,才一直没当回事。
再加上各种巧合的促成,使得她更加认定对方便是自己的天哥,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才方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认了情郎。
眼前之人虽跟她的天哥长得一模一样,但若细心的话,还是能发现二人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又如何能是一人?
“你……你……”
丁铛目光怔怔地盯着眼前之人,想到这段时间来与对方的亲密举动,心中竟涌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对方与石中天长得一模一样不错,但他毕竟不是自己的天哥,而自己与对方曾有过数次亲热之举,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哪怕都是自己主动,但丁铛也偏执的认为,唯有此人一死,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石破天见丁铛俏目含怒,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阴狠的杀气,一时间心绪复杂,不由得黯然神伤起来。
哪怕相处了这些时日,但自己终究不是她的天哥,得知真相后,她也自当不会如往日一般的对自己好了。
一想到这,石破天的心中就感到一阵五味杂陈,颇不是滋味。
“叮叮当当,我……”
石破天心有不忍,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啪的一声,他脸上热辣辣的着了个耳光。
正是丁铛所打。
“你这无耻的骗子,以后永远也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就杀了你!”
丁铛怒目而视,终是没有下得去狠手,大骂一声后,愤而离去。
石破天急忙追去,但却被杨过从一旁拉住。
“石兄,此女并非你之良配,又何必因往日的一丝情份,而穷追不舍,自讨苦吃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石破天都能看出对方眉宇间透露的杀意,杨过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