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杨过早早的便起了身,来到小舍外的石桌旁,倒了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绿竹翁也随之从另一间竹舍走出。
“公子倒是起的早!”
杨过笑道:“老人家起的也不晚。”
二人相视一笑后,又坐下闲聊了几句。
直到左边的小舍传来声音问道:“杨公子今日可是要离开了”
杨过颔首道:“不错,杨某尚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如果没有要事缠身的话,他倒不介意在这绿竹巷中多留几日,与任盈盈切磋音律。
闻言,左边小舍中难掩一声叹息,随后娇柔的声音再次传出:“既然如此,希望他日有缘,能与公子再有相聚之时!”
杨过心中一动,忙问道:“此次离开,不知何时能再拜访姑娘,不知可否现身相见”
小舍中的声音沉默了许久。
正当他满心期待时,对方却说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他日若有再聚之时,小女子自当现身相见。”
杨过颇感遗憾道:“想必是在下福浅情薄,无缘得见姑娘芳容,实在可惜啊!可惜!”
小舍中的任盈盈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忙不迭的道:“并非如此,公子不要多想!”
但很快,她又觉得此言不妥,俏脸一片羞红。
杨过若有所思,心下更大胆了。
“那不知是何缘故我与姑娘以琴会友,如今临别之际,却连友人一面都不曾见过,岂非叫人长相思,催心肠”
小舍中的任盈盈听闻此话,不禁心神一颤,顿生异样之感,眼波楚楚,融似一汪春水般,荡漾开来。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虽没有出去与对方相见,却是说道:“杨公子,小女子身无一物,但承蒙公子倾囊解惑,愿以此琴相赠,望公子不吝辞绝!”
继而看向屋外一旁的绿竹翁说道:“竹贤侄,将这‘燕语琴’寄于公子。”
绿竹翁受命,立时前往左边的小舍中,从中取出一个用蓝布包裹的长形物件,交于杨过手中。
杨过伸手接过,顺势打开包裹,露出一具短琴,只见琴身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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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显是古物,琴尾刻着两个篆字“燕语”。
想到虽没能得见对方一面,但却忽悠来一把古琴,总归是赚的,杨过便也欣然接受了。
可当他转念一想,总觉得此琴拿在手上,怎么有点像定情信物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试探道。
“这燕语琴太过贵重,在下受之不起啊!”
杨过佯装一叹后,继而说道:“不过杨某是个粗人,也没什么礼物回赠姑娘,这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希望姑娘不要嫌弃。”
说着,便见他从腰带中抽出一把紫光熠熠的软剑,剑尖如芒,锋利无比,剑柄上用金丝盘着两个篆文,乃是“紫薇”二字。
正是他从系统中获得的利剑,紫薇软剑。
如今有了君子剑,这把紫薇软剑他用的便少了,思来想去,倒不如送给任盈盈,且看她收不收这件礼物了。
只听小舍中传来任盈盈的声音道:“多谢公子赠剑,吾必珍而重之。”
杨过见对方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收了下来,不禁心头一喜。
虽不知对方何以对自己另眼相待,但他还是有些暗暗窃喜。
见礼也收了,杨过便不再久留,拜别两人。
“杨公子,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赠,不知可否”
杨过神色正了正,道:“姑娘但说无妨!”
任盈盈沉吟良久,始终不语,直到杨过忍不住再次发问时,对方才柔声轻道:“江湖风波险恶,公子多多保重。”
杨过神情一肃,拱手拜别:“多谢姑娘!”
说罢,便转身离去,出了这绿竹巷。
看着杨过转身离去的背影,小舍中倚在窗沿的少女久久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黯然叹息一声,放下轻纱竹帘,转身回屋。
……
出了绿竹巷,杨过一声清啸,白龙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来到他的身边。
杨过跃上马背,双腿在马腹上轻轻一夹,白龙便扬起轻快的马蹄,向着远处行去。
这一日,杨过方从洛阳到达了云南大理与南宋的边疆地区。
进入一个小镇中,找了间成衣铺,他特意将身上的装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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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改换一袭洁白的儒衫,长发以一条蓝色的丝带束住,身后还背着一张短琴,摇身一变,成了个书生模样,儒雅俊秀,气质温和。
他此来大理,自然是奔着那无量山的琅嬛福地。
至于为何改换装束,则是不想被有心人注意到,打算以书生的面貌,不声不响的把这个机缘夺了就走。
将两柄宝剑藏于马鞍之下不显眼的位置后,杨过就斜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