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眼前一黑,便觉足底空虚,竟似直堕了数十丈尚未着地一般,他当即运转九阳真气护体,随着扑通一声,已摔入水中,往下急沉。
他屏住呼吸,待下沉之势渐缓,便立时游出水面。
恰巧此时,他看到公孙止向着洞窟深处的一个拐角转过,正待游上岸时追去,便听公孙止远远的传来一道声音。
“小子,这寒潭中的鳄鱼我已半月不曾喂养,若不想我女儿死的话,就追来吧!”
公孙绿萼!
杨过这才反应过来,公孙止是一个人逃走的,随即在四周环视一圈,却未发现公孙绿萼的身影。
就在这时,空气中渐渐弥漫着一丝血腥之气,他循着气味找去,发现这气味竟是混着寒潭之水发出的,当即潜入潭水之中,果然发现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在缓缓下沉,红色的血水正从她的手腕流出。
在离公孙绿萼不远处,几道黑影逆着水流急速靠近,好似庞然大物,在这昏暗的潭底跟着波涛汹涌,他也看不清模样,但知悉原著的他,自然知道鳄鱼寒潭中养的只能是鳄鱼。
好在杨过在桃花岛的时候没少下海摸鱼捉虾,练就了一身水下功夫,当即向着公孙绿萼的方向游去,赶在几条鳄鱼之前将她救了下来。
来不及多想,只见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扑来的几条鳄鱼便是一划,虽匕首触及之物为鳄鱼的鳞甲,但也轻松的穿过了它们的防御,将之划伤。
几条鳄鱼受惊,立时掉头,向着远处游去。
杨过趁此机会,带着公孙绿萼便游出了寒潭,来到岸边。
只见公孙绿萼面色苍白,手腕被利刃划伤,正不断溢出鲜血,在潭底时,也连吃了好几口水,此刻人已半晕。
杨过赶忙封住她手臂上的穴道,随后又将她伏在自己腿上,缓缓吐水。
只听得岩石上有爬搔之声,腥臭气息渐浓,又几只鳄鱼从水潭中爬了上来。
公孙绿萼翻身坐起,下意识的便搂住了杨过的脖子,惊叫道:“那,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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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安慰道:“别怕,你躲到我身后去。”
公孙绿萼经历了连番波折,心下惊惧之余,搂得他更紧了,止不住的叫道:“这是鳄鱼,鳄鱼!”
杨过无奈,脖子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将她拦腰抱起,眼看着三条鳄鱼越靠越近,他脚下重重一踏,立时真气涌动,几枚石子被震得凌空飞起。
看准时机,他抬脚踢出,几枚石子立时带着尖啸之声,破风而来,不偏不倚的击在了三条鳄鱼的眼睛上,只见那三条鳄鱼立时发出一声低吼,翻身逃回了寒潭之中。
惊魂未定的公孙绿萼见杨过如此轻描淡写的击退了三只凶狠的鳄鱼,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惊呼道:“你真厉害!”
杨过忍不住笑道:“这算什么,比起你娘的枣核钉来,威力可差远了!”
裘千尺口吐枣核钉的本领已经自成一派,威力毫不亚于用手投掷的暗器高手,兼之她那不俗的内力,威力自然不容小觑,可远要比杨过这一脚踢出的劲力大多了。
公孙绿萼听他提起自己的娘,不禁想到了公孙止,忙问道:“我爹爹呢?”
杨过眉头轻皱道:“他都如此害你了,你还管他做什么?”
公孙绿萼低了低头,语气难掩哀伤道:“无论怎么样,他都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即便是杀了我,我最多也不过是把命还给他罢了!”
杨过摇头道:“每个人虽都是父母所生,但便是父母,也不能杀死儿女,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道德来约束的,何况你死了倒是痛快,那你娘呢?可有想过她的丧女之痛?你可对得起他在厉鬼峰下,十数年来对你的日思夜想?”
公孙绿萼闻言,娇躯不禁一颤,将头埋的更低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杨过四周环视一圈,正想着该从何处离开时,便见一条绳索从上方垂下,继而传来了裘千尺的声音:“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下去,将公子和小姐救上来!”
杨过立时鼓足真气,朝上方喊道:“不必下来人了,我现在抓住绳索,让人将我们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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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中的裘千尺闻言,面色一喜,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我女儿她?”
杨过道:“放心吧!她与我在一起,没事。”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上方立时传来裘千尺的感谢声。
杨过看了眼怀里的公孙绿萼,不由笑道:“看吧!至少你娘是真正心疼你的,难道你还要为了你那无情无义的爹去死么?”
公孙绿萼虽没有说话,但却已经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眼含热泪,显然是被他的话给触动了。
杨过飞身跃起,将垂下的绳索绑在了公孙绿萼的身上。
“劳烦姑娘上去与裘前辈说一声,我自有办法离去,不必管我!”
公孙绿萼岂会不知他要继续去追公孙止,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