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孤独,在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戚芷砚已经看到了未来。
要么联姻、要么单身致死。
至于旁人欣羡的友情,都将成为商业利益的产物。
戚芷砚跟顾傅琛、陆瑾、江淮、傅嘉湛等人的友情一般,四个大男人之前交情尚可,她四年前刚回国,跟闻桔熹、陆萱见面的机会少,跟豪门圈里的其他名媛也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在社交圈里,戚芷砚地位极高。
戚家的位置摆在这,恭维她的人不少。
戚芷砚不喜欢表面客套、背地里勾心斗角的友情,除了必须参加的社交活动,其余时候都在工作。
她懒得应付家人,懒得结交好友,站在交际圈的外围,看着其他人围成一个圈互相取暖。这过程中,时不时有人过来笑着问她要不要加入这场狂欢中。
她害怕,又不知所措,淡漠且疏离地拒绝了所有请求。
戚芷砚不怕没有朋友。
怕的是努力了,却仍没有交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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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老见到戚芷砚时,激动得拍了拍阮呦的肩膀。
晚上他们在一起吃饭,大多数时候戚芷砚都保持了良好的沉默,静静聆听阮呦跟戚老聊天。
中途,戚芷砚出包厢接了通电话,戚老乐得不行。
“你怎么把她忽悠过来的?”
阮呦喝了口汤,非常不赞成“忽悠”两个字:“我觉得她心底想来的,只不过77她脸皮薄,端着架子,不好意思啦。”
“以后想让她回家吃饭,您要善于用点招数。”
戚老来了精神:“说说,详细说说。”
“既然您躲在被子里哭的人设都传出来了,就可以乘势追击,无中生有、指桑骂槐,实在不行来一套声东击西,三十六计走为上。”
戚老沉默两秒。
没听懂。
“解释一下就是,您死皮赖脸,不管怎样,逢人就说您最近心情不好,把常回家看看挂在嘴边唠叨,时不时训斥戚诺两句,如果杀一儆百还没用,您就离家出走吧。”
戚老悟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要学会耍赖。
卫雯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
一个敢教,一个敢听。
“反正您现在人设都崩了,再崩一点也没什么,您看我哥哥,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傻样,参加签到比赛的幼稚小学生,即便如此每天照样上班,下班之后乐呵呵的。”阮呦很骄傲,“而且我们现在关系特别好。戚芷砚已经够冷漠了,如果您还端着,两座冰山面面相觑,您想跟孙女搞好关系,难上加难。”
阮呦强调:“总要有人学会死皮赖脸,为了家人放下姿态,不丢人。”
戚老沉思良久,半晌,想到了什么问:“你下午的时候说请吴友华,是为了准备礼物?”
阮呦下意识看向卫雯。
卫雯秒懂:“我去问问鸡汤为什么还没来。”
等她走后,包厢里只有阮呦和戚老两人。
阮呦捂着茶杯,眉头微拧:“我觉得,哥哥对我好得太过了。”
当她知道“唯一的哥哥”就是顾傅琛时,脑海中浮现过这种想法。
她感觉顾傅琛没有自我。
他的生活几乎围绕她旋转着。
阮呦不了解顾傅琛这二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曾经有梦想,后来墙上画的都是他不开心的样子,梦想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每个人都看似欢乐,矛盾隐藏着,慢慢积累,就像平静的大海,表面一派平静,内里波涛汹涌。
阮呦没办法跟其他人说这些话,爸爸妈妈不能,陆萱不能,其他人不懂,鹿鸣在做考研最后的冲刺,想来想去,戚老竟然成了她倾诉的唯一对象。
“他们对我好得太过了。”
曾经阮呦认为这世界离开了谁都不会停止,回家后第一次有了“她不在的话,爸爸妈妈哥哥一定很难过”的想法。
戚老轻叹:“失而复得,容易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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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江家一点也不太平。
明天是江淮妈妈的忌日,江淮安排好工作提前下班,准备亲自开车去最南边祭拜妈妈乔雯。
乔雯当初选择海葬,乔家人没听,一半海葬,还有一半葬在了临海的一处高山之上。江淮成年后每年都会过去一趟。
老江显然忘了这件事,他跟江蔚正在谋划亚威车企的事情。
自昨天跟顾佑迁把话说开,老江总彻底不再顾念旧情,他必定要为儿子江蔚铺一条路出来,将打好的江家赠予给江蔚。
现在□□能在江淮手上,大半是因为江淮手上14%江家的股份,同时,集团的三大股东都支持江淮。老江总和江蔚加一起有17%,因为得不到股东的支持,股份在手上没什么用。
前两年江蔚在国外,老江总不着急□□的归属权,如今他回来了,江淮地位越来越稳,不免让老江总心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