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这种沉默,甚至不能说是沉默,而完全是一种懵逼状态,让萧文明认为他是在对抗自己:“那好吧,既然你对抗了,那我自然也有反制措施。”
萧文明朝着宋星遥一瞪眼:“宋二小姐,你这活干的不利索啊!”
被萧文明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这个脾气任性的宋二小姐又怎么能服气?
她当场反驳道:“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干活怎么不利索了?活生生的一个刘寿,不把他给捉到你面前了吗?”
“对啊,我为什么要捉他?不就是为了让他讲话吗?他现在变成了哑巴,要他何用?”
“既然没用,那就把他杀了吧!”宋星遥也赌起了性子。
“把他杀了?那太便宜他了。我知道宋二小姐你武艺高强,杀一个人就跟杀一只鸡似的。不过像刘寿这样的窝囊废,我也能把他杀了,显得出你什么的本领?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办法当然有。”
说着,宋星遥走到刘寿的身旁,抬起他一条手臂,也不知在哪几处穴位上又搓又捏,这一手点穴的功夫,其效果大约是封闭 经脉、加强神经感应的双重作用。
刘寿那一条虽不算粗壮但还十分健康的手臂,被宋星遥这么一整,一整条就好像是一根烂面条,晃晃悠悠就荡了下来,然而疼痛的感觉却增大了好几倍。
宋星遥这么随便一甩,便让刘寿感到钻心的疼,只在一瞬间,刘寿的眼泪鼻涕就全部流了下来,杀猪似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宋星遥听了就不满意了:“我说你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能不能有点志气?我这么一手,不过是让你多疼一些罢了,你的手臂还在你的肩膀上没废呢!也要不了你的命。不过要是把血脉再这样封闭个三四天的,那你这条臂膀气血不通,就要坏死过去了,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手臂就不管用了。不过也死不了人,你就放心吧!”
这不就成了一条手的废人了吗?
刘寿被吓得又哭又叫:“完啦!完啦!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刘寿这哭爹喊娘的声音,总算是把同样驻扎在这里的戴松给吸引过来了。
他这几天同萧文明出生入死,早就已经是极好朋友了,现在又不是打仗时期,萧文明的营帐里没有什么秘密,就驻扎在了一起。
于是这位小戴将军听了声音,进来就进好奇地问道:“爵爷,这是什么人?莫不是犯了军规要打几下杀威棒?打就打了,这么哭爹喊娘的,成什么体统?也不像是你萧家军的弟兄啊!”
“小戴将军不请自来,反而来的正好。看看,这家伙他就叫刘寿,就是弹劾你父亲的幕后主使!”
“好啊!原来就是你!”戴松恨得牙齿痒痒,“这些日子,父亲被下狱,不知受了多少苦,全都怪在你的身上!看我怎么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
说着,戴松“锃楞”一声抽出腰间的配刀,便直取刘寿而来。
萧文明见状,赶紧把戴松抱住,嘴里却说道:“小戴将军,这人可杀不得!”
“杀不得?这人颠倒黑白为何杀不得?”
“我刚才的话说的急了,不是杀不得,而是不该现在杀。如今救出戴元帅是最大的要务,办法就在他身上了。要是把他杀了,咱们可不是没有凭据了吗?”
萧文明这么劝了两句,戴松急躁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然而他仍旧是余怒未消,恶狠狠地说道:“那像刘寿这样的奸邪小人,却不能将之除掉,实在是我辈的耻辱!”
“不过他的确是串联之人,罪有应得!死罪暂时可免,可是活罪难逃!”
说罢,萧文明向宋星遥打了个招呼:“宋二小姐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就按我刚才说的做!”
宋星遥心领神会,抬起刘寿那只被点了穴的手臂,也不知是用了怎样的手法,让那条晃晃悠悠宛如秋千的手臂,传来了比刚才更加剧烈一百倍的疼痛。
刘寿疼得晕厥了过去,而萧文明只当他在装傻,便叫刘辰从营外取来一大桶凉水,当头浇在刘寿的头上,让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怎么?还不肯说吗?没想到你有一把硬骨头,比你的舅舅老爸六麻子要强得多,你这次封住你的血脉打你几顿,看样子还不行。那就有劳小戴将军,麻烦你用刀,把这丝手上的肉刮掉几片去!”
“好啊,我正想手刃此獠!”
说着,戴松扬起那口还没有放回刀鞘的战刀,在刘寿的右臂上狠狠地挖了几下。
萧文明原本是叫戴松浅浅地片几块肉下来——就跟北 京烤鸭似的——不要伤到刘硕的性命,却要他足够地难受。
然而戴松却是战场上冲杀的年轻将领,虽然武功不凡,但练的都是那些实战中比较有用的招数——像宋星遥方才的点穴的本领,两军交战根本就用不到,他也就不会去练。
因此戴松的刀术大开大合、更加见刚猛,而缺乏灵巧和准确性。
他这几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