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宝查归查,说归说,但韩长云对这些事情实在是提不起来精神,他听得昏昏欲睡,百无聊赖中听到汉王有一名宠婢,他顿时来了精神,好奇问道:“见了吗,长得好看吗?”
“好看。”元宝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说的艰涩无比。
“行了行了,你那个榆木脑袋,除了打算盘响,哪看得出姑娘好不好看。”韩长云嫌弃无比的撇嘴:“问你也白问。”
“属下大人打得也很好。”元宝不服气的嘀咕道。
“你打人比得过银锭吗?”韩长云横了元宝一眼。
听到银锭这个名字,元宝立马缩肩塌腰,鹌鹑一样老实极了。
他老老实实的继续禀报:“宫里仍旧是皇贵妃统领六宫,十几年没变,现在最得宠的是小杨妃杨氏和昭仪吕氏,最得宠的皇子还是汉王,汉王,秦王和简王的正妃早逝,现在正妃的只有赵王谢离析,娶得是他舅舅家的表妹王氏,正在议婚的是七皇子谢子良,八皇子谢言安,九皇子谢克若,和京兆府少尹冷临江,而丹珠郡主看上了简王,简王不肯。”
“那这丹珠郡主肯定丑的天怒人怨。”韩长云重重拍了一下手,哈哈笑着一锤定了音。
元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吭声。
丹珠郡主美还是丑,他没见过,不过,但是看不上自家这七爷,是肯定的了。
韩长云抬眼问道:“他呢,他身边都有什么得用的人?”
元宝道:“除了爷您知道的金玉和孟岁隔两个人之外,进京之后,他收拢了内卫司的大半人手,还重用了京兆府的参军姚杳和国子监的监生包骋。”
“京兆府的参军和国子监的监生?跟内卫司的司使,这都哪跟哪啊,八竿子打不着啊这是!他们怎么认识的?”韩长云满脸疑惑。
元宝吁了一口气,继续道:“他去陇右道办差的时候,京兆府安排姓姚的参军随行协助,也是在陇右道认得的包骋。”
韩长云愣了片刻,反复念叨着姚杳的名字:“这名儿听起来像是个姑娘。”
“爷圣明。”元宝点头哈腰的笑了:“就是个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递信过来的人说,这姑娘贪财好色脸皮厚还抗揍,很得京兆府尹和少尹的重用。”
韩长云噗的一下扑了口茶出来:“贪财好色脸皮厚还抗揍,你确定是形容姑娘的?”
“爷圣明,确实是个姑娘。”元宝面无表情道。
韩长云眉眼俱笑,连连击掌:“妙人啊妙人,进了京,小爷一定要会会这个妙人。”
元宝闭紧了嘴,一声不吭的继续装鹌鹑。
韩长云瞥了一言不发的元宝一眼,又问:“没别的事儿了?”
“呃,不是,还有一件事。”元宝急急开口:“圣人这些年一心问道求长生,请了两位仙师道长给他炼丹,前几日,清虚殿走水,道长烧死了。”
烧死了,死了。
韩长云一脸错愕:“然后呢?”
“圣人身边的高辅国这几日撒出人手
,正在到处寻摸新的合适的道长。”元宝低头道。
“哎呀,这个好,太好了。”韩长云重重一拍手:“道长仙师什么的,咱们有的是啊,他想要,咱们就送他一个。”
元宝应声称是:“属下去安排。”
韩长云兴致盎然的的问了一句:“姑娘买来了吗?”
还未待元宝回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吵闹的声音,他顿时一扫方才的昏昏欲睡,精神百倍的弹跳起来:“来了,来了,姑娘来了。”他随手抄过一件长衫披上,摩拳擦掌着往外走,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姑娘们,小爷我来了。”
韩长云兴冲冲的跑下二楼,重重迎面撞上了个浑身浴血的人,那人打了个滚儿瘫在地上起不来身,而他则跌坐在了台阶上,两道鼻血蜿蜒而下,他捂着鼻子,哎哟一声开了骂:“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敢撞小爷我!”
滚在地上那人勉强抬起头,哭的泪水涟涟,冲开了满脸血污,哭哭啼啼的哀求:“公子,救救我,求求公子救救我。”
那是个姑娘,血污掩盖下的小脸白皙细腻,一双眸子哭的红肿不堪,但却难掩灵动娇俏。
韩长云顿时看傻了,目光游离,又望了一眼不远处。
幽暗夜色下,灯火阑珊处,是一片兵荒马乱,小厮长随护卫们一拥而上,几个人按住一个人,足足按住了四个人,个个浑身血污,蓬头垢面,狼狈至极。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口结舌的喃喃发问:“这是什么情况,刺客吗?”他嗷的一嗓子就嚎开了:“有刺客,救命啊,啊,啊!!”
元宝简直没眼睛看了,跳起来冲到近前,一把捂住韩长云的嘴,压低了声音道:“七爷七爷,七爷,别慌,别慌,不是刺客,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不是刺客!”韩长云更加精神百倍了,扒开元宝的手,瞪着眼前那哭的泪水涟涟的姑娘,大喝了一声:“那就是美人了!!”
他大喜过望,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