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拟了一个方子,用来调养这种情况。
时间呢从明天早上开始,直接就换用这个方子。”
主管医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让杜衡签了字之后,便拿着药方退了出去,留下杜衡和郑渊成父子两说话。
通便,且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天的郑渊成,气色看着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身上的浮肿也已经退了下去,肤色也变了回来。
而他就这么嘴角含笑,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杜衡,却久久不说话。
杜衡轻笑一下,“郑老,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啊。”郑渊成轻轻的说道,“我以为这次抗不过去了,得去见我师父了,没想到。
。哎。
。孩子,谢谢你。”
杜衡笑呵呵的接上说道,“郑老啊,就你以现在的情况,多了不敢说,再活个十来年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挣巴挣巴,活个一百岁也不是没可能。
你就放宽心,安心修养就好了。”
杜衡的话让郑渊成也跟着笑了起来,“好,把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就交给你了,我还真想看看,我能不能活到一百岁。”
笑过之后,郑渊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再次轻声的对着杜衡说到,“对于早上的事情,我替老陈给你道个歉。”
杜衡一听这个,直接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而郑渊成却轻轻的摆摆手说道,“因为我的事情,让你和老陈闹这么一出,多少对你是有些影响的,这句道歉应该说。”
随即叹口气,微微停顿之后说动,“老陈这个人呢,自视甚高,老喜欢干一些好为人师的事情,但是你说他有什么坏心思,那倒是也没有。”
杜衡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自视甚高,好为人师,这两点杜衡很认可。
因为从昨天的事情,还有今天早上的事情,他已经见识过了。
至于说他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杜衡却不这么觉得。
就凭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敢明目张胆的诬陷自己,且这个手段、话术用的这么流畅,要说这是第一次用,那这老头的天资是不是太高了点?
要是天资真有这么高,那他的治疗率,就不会这么多年不升反降;就不会这么多年,以首都国医大师的名号,却挤不进首都专家团。
所以,杜衡只是笑笑而已。
郑渊成也看出了杜衡的敷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恐怕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同时也看出杜衡不想听这些话,无奈的笑了笑后,停住了这个话题。
幽幽叹口气,郑渊成轻轻侧头,再次看着杜衡问道,“小杜啊,你对研究院发生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看法?
这能有什么看法。
这事情要是再酝酿两天,研究院这边还是没有人出面,那么首都卫健委必定会出手,说不准现在已经在商讨对策了。
最后的结果,也是大致能猜到的,涉事医生背锅开除,郑渊成他们这几个领导,背负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
再然后就是闹腾的那个家庭,他们的最终的追求,无外乎就是要赔偿。
所以,最后就看能商量个什么数字罢了。
这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却不能明着说,所以杜衡没说话,只是神色认真的盯着郑渊成的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郑渊成等不到杜衡的话,长叹一声后,便再次主动的说道,“小杜啊,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加上我这年龄也实在是太大了,恐怕等我出院的时候,就是我正式退休的开始。”
郑渊成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说话的语气中,有着澹澹的留恋,还有着一丝丝的认真。
“我退了无所谓,但是你这副院长的位置,恐怕会被一些人说三道四,而以你的性格,恐怕也不想听那些闲话。
当然了,你对这位置肯定不会太看重,但是这个位置对你以后的发展,还是很有帮助的。”
郑渊成看着杜衡严肃的说道,“另外就是接我位置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我可能就没有发言权了,即便是有,别人可能也就是听听而已。
而这个针灸研究院,从无到有,是我和我老师,一点一点的积攒起来的,我舍不得让别人给糟蹋了啊。”
杜衡听得浑身难受。
这老头说这些,好像有点交代后事的味道。
而且和自己说这些,说得着吗?
这事怎么论,它都不可能轮到自己去决定一些事情啊。
杜衡脑子转的飞快,嘴里却慢悠悠的说道,“您老不是有那么多的学生嘛,找一个您信得过的学生不就行了?”
“哪有这么简单啊。”郑渊成苦笑一声,“学得好的,有成绩的,我能看的上的,他们都在外地有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回来接这个烂摊子。
能接这摊子事的,我又看不上。